八阿哥怔了怔,勉強笑道:&ldo;福晉身子要緊,太醫是怎麼說的?&rdo;
&ldo;憂思過重。&rdo;
八阿哥對她不禁又添了幾分憐惜:&ldo;你多勸勸你們主
子,叫她放寬心,該有的時候自然就有了。&rdo;又道:&ldo;爺還要出去看看十貝勒,你只讓你們主子好好歇著。&rdo;
&ldo;是……&rdo;
他是有些不知道這會回去該怎麼面對八福晉。
出了正月,家裡的鋪子也開張了,赫舍哩按著殊蘭的意思開的蛋糕鋪子,在做足宣傳之後,終於走上了正軌紅火了起來,殊蘭想去鋪子裡看看,赫舍哩便派了幾個得力的嬤嬤小廝跟著,又讓憐年和吉文在跟前侍候,又囑咐馬車上一定要放個燻籠,出門的大氅要用暖和的水懶皮,鞋子要用裡面有水懶毛的氂牛皮靴子,吃茶的茶碗也不能忘了,外面的東西都不乾淨。
殊蘭笑著道:&ldo;莫不如額娘陪著女兒一塊出去吧?&rdo;
赫舍哩一怔,果真要吩咐跟前的人:&ldo;去給管事們說說,今日不必進來回話了。&rdo;
嚇的殊蘭連忙道:&ldo;好額娘,我不過出去鋪子裡走走,哪裡真能累的您跟女兒去這一趟,況且跟前的嬤嬤丫頭們都是極穩妥的,額娘何必不放心,便是不放心下人,難道也不信女兒麼?女兒連蘇州都去了幾次了,不過走一遭鋪子,又不是&l;上刀山,下火海&r;要去油鍋裡煎炸的。&rdo;
赫舍哩被她說的笑了起來,點了點她的額頭:&ldo;罷罷罷,額娘什麼都聽你的。&rdo;
又叮囑了不少話,才放了殊蘭離開。
即便還有嚴冬的幾分寒冷,大街上也來來往往全是人,又有過年的新衣穿在身上,這個時候的四九城到比往常的時候鮮亮了不少。
蛋糕鋪子在崇文門外地北新街上,到算是繁華地帶,又因為門面妝點的別致上檔次有些西洋風格,蛋糕的樣式精巧,便是裝蛋糕的盒子都極其漂亮華貴,所以在貴族之中很受喜歡,精細一點大一些的蛋糕賣個五兩都不足為奇。
才剛到北新街口,馬車就被堵在了路當中。
馬車裡的吉文微微掀起簾子問跟在外面的小廝道:&ldo;出了什麼事?&rdo;
&ldo;姐姐且等等,我去看看。&rdo;
不一會便跑回來道:&ldo;兩個富戶人家的馬車碰在一起了,都是個說個的禮,誰都不讓,到把路堵了個嚴實,前後的馬車都過不去。&rdo;
吉文又道:&ldo;可知是哪一家的?&rdo;
&ldo;馬車並無標示,並不知道是哪一家。&rdo;
殊蘭眼眸微微轉動,對一旁的憐年道:&ldo;怕是
一時半會過不去,咱們坐在馬車裡也無事,不若穿了大氅下去慢慢的走,畢竟鋪子也不遠了。&rdo;
此時的風氣對滿族貴女的要求並不嚴,上街走走算不得什麼,有些人家的格格,甚至是會打馬上街的。
憐年應了是,給她繫好大氅,又戴好了大氅的帽子,石榴紅的大氅外飛了一圈白色的狐狸毛,明快鮮艷,仿若畫裡走出來的女子,不染塵埃,剛剛下了馬車就有人主意到了。
吉文兇狠的瞪視了回去,才跟憐年扶著殊蘭向前走去。
路過那一堆看熱鬧的人時,還能聽見裡面傳來的聲音。
&ldo;這也是官宦人家的格格該有的規矩?直愣愣的撲上來撞了咱們的馬車不說,到是先在這哭上了,你一哭旁人只當咱們欺負你了,可憐咱們格格胳膊肘都碰青了還沒有吭一聲,你還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