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黑輕叫,心狂跳著,那管槍就在她頭頂,黑黑的,冷冷的。那隻粗大的手隨時都有可能扣動扳機。而他隨時有可能血肉橫飛,從此消失。不!她不要他消失,如果他死了她也不會獨活的。腰間有個手掌輕輕地拍了拍她,像在哄一個孩子。那輕微的力道像有著巨大的力量,一下子讓她的心回到了原處,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與全身有力的血液奔流聲,秋黑滿足地嘆了口氣。把頭深深埋在他的懷裡,這樣的氣息讓她安定、充實。
“人人都怕你!別以為我也怕!”召子風依然在怒吼。
“我知道!”
“鎮定點——鎮定點!風哥——何必為了個女人,傷了兄弟和氣,三哥!別——”秦峰早已急得汗流浹背,這樣的陣仗他從未見過,也從未想過。他是
召子風的手下,卻借他一千個膽也不敢得罪蔡斌,事實上,沒人敢惹他蔡斌。 “三哥”這個稱謂在道上早已被人與“死亡”劃上了等號。當然沒有人敢與“死亡”打交道。他秦峰不敢,四周明處、暗處的召子風手下都不敢。
“我第一次被人用槍抵住頭,而且還是兄弟!”蔡斌冷笑著學著召子風的口氣。
“拔出你的槍!”
“我剛辦完事!不想再拔了!”道上的人都明白
“辦事”指的是“殺人”。蔡斌雖是外圍人,但偶爾也幹“火焰堂”乾的活兒——只要他高興。
“別以為我不敢!”召子風咬牙切齒,其實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這麼衝動,此時他只想得到她,不願讓另一個男人碰她。心底這個強烈的願望影響了他的中樞神經。
“我賭你不會!”蔡斌仍不疾不徐,面無表情地回答。
“別——別——”秦峰站在那,腿也軟了。死命地盯著那管槍,其實,在黑道上就是普通的老大也不會為個女人起衝突。他不明白為什麼以絕情冷酷四字出名的這兩個人就破了例。
緊張壓迫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一抹倩影竄了進來——
“秋黑!你怎麼在這裡——啊!槍!”秋夢尖叫著,當她轉頭看見召子風時,尖叫聲更銳利了。這一輩子,她最不願見的恐怕就屬此人了。腦子裡閃過惟一的念頭就是——逃!
可憐她還沒跨出幾步,手臂就被人拎住,像拎小雞一般,在眾目睽睽之下,特別是在秋黑烏黑、不解的大眼睛裡,被拎出夜總會,拋進一輛車裡。
砰!
她的頭狠狠地撞上了方向盤,撞得她痛呼。
“喂!我——”看著他怒氣衝衝地上了車,正要控訴。
“最怕痛了?我知道!”
“你!你!知道還弄痛我?”
召子風沒有回答她,猛踩油門,車子“呼”地飛了出去。
車子以驚人的速度飛馳著以展示他的怒氣。為了這樣的女人,他竟用槍指著自己的兄弟——而且還是認錯了的,簡直可笑。
“吱——”車子發出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停在了一幢小巧、精緻的白色洋房前。
“砰!”秋夢往前衝去,又撞到了頭, “喂!喂!”她大叫,瞪著已轉身下車的他。下一刻,她又被拎了出來,拎進房內,拎上樓梯,再拎進房間。
砰!她被甩在床上,幸好床是高階的席夢思,大而軟。這次沒有摔疼她,倒是嚇了好大一跳。他轉身走到門後,那裡有一個很小的酒櫃。在房間裡也安裝了這個,想來肯定是個酒鬼。秋夢想著,他已倒了杯酒,一仰而盡,仍橫眉倒豎,連那疤也豎著。
“我又沒得罪你,你幹嗎拿我洩憤!”秋夢嘟著嘴,低聲叫著。他已扯掉領帶,敞著白色襯衫,露出糾結、黝黑的肌肉。那樣的他,性感十足,又讓她想起泰國時的一夜情。她頓時緋紅了臉。為了不去想那曖昧的一幕,她喃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