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現象的分析,再加上我的主觀推斷。”
“願聞其詳。”陳慶東說道,而且這次是非常由衷的說道。
“好,那我就給你掰扯掰扯。”許薇挪了挪屁股,調整到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然後侃侃而談道,“慶東,首先說明一點,我的這個觀點是基於我上一個觀點成立的基礎上的。剛才你也說了,范仲淹這樣的清流官員,是不可能放下架子替滕子京寫一篇肉麻的頌文的,那麼誰會寫這麼一篇頌文,當然就是滕子京自己了!”
陳慶東聽了十分震驚,啞然失笑道:“薇姐,你這個說法實在是石破天驚。”
許薇笑道:“我就知道你聽了會吃驚,呵呵,實話告訴你吧,其實這個說法並不是我想到的,而是我在多倫多上學的時候,有一個華裔的校友一次聚會上給我說的,我這個同學的爸爸挺有來頭,是香港中文大學的著名教授,據說他的爺爺更是厲害,跟金庸、倪匡都是好朋友,年輕的時候還經常跟古龍、黃霑等人一塊喝酒。我這個校友受家庭影響,從小就喜歡中國古文學,而且愛鑽牛角尖,經常發現一些被學術界公認的歷史其實都是謬誤。”
陳慶東不知道該不該信許薇的這番話,不過他覺得,許薇的這個同學的身世,似乎也太傳奇了一點,竟然跟這麼多大才子都是世交,不過香港就是個彈丸之地,如果他的爺爺和爸爸都是著名教授的話,倒也是很有可能跟金庸、倪匡等人是朋友。
不過,跟她的這個校友的身世相比,陳慶東更好奇的是她這位校友到底是怎麼解讀出來《岳陽樓記》是滕子京寫的。
陳慶東便問道:“薇姐,那你這個同學到底是怎麼推論的這件事?”
“看你挺有求知慾的,我就給你講一講。”許薇似乎跟高興的樣子,笑吟吟的說道,“據我這個校友翻閱宋朝文獻發現,這篇《岳陽樓記》問世的時候,范仲淹其實根本就沒有去過岳陽樓,他對岳陽樓的瞭解緊緊是透過滕子京給他寄過去的一副山水畫,以及一些前人對岳陽樓和洞庭湖的詩文描寫,其實都是一些二三手的資料,透過這些資料,很難想象范仲淹能在《岳陽樓記》中把岳陽樓和洞庭湖的環境描寫的這麼逼真傳神。”
陳慶東認為許薇的這個說法並沒有十足的說服力,便反駁道:“我不知道你那個校友是怎麼查出來范仲淹寫《岳陽樓記》之前沒有去過岳陽樓的,但是古文獻記載其實有其片面性,並不能完全相信。再說了,就算是范仲淹沒有去過岳陽樓,也並不能就認定范仲淹就寫不出來《岳陽樓記》。像范仲淹這樣的大文學家,單憑字畫和前人留下的古詩文,或許更難激發他的想象力。《岳陽樓記》前面那些對景色描寫,都堪稱是神來之筆,如果沒有親眼講過,或許想象力會更加豐富,寫的才會如此傳神呢。”
許薇聽完沉吟了一下,說道:“好,現在說第二點。據我那個朋友翻閱文獻發現,在《岳陽樓記》發表後,同一年秋天,滕子京便升了官,做了徽州知府,不久又升任了蘇州知府。滕子京升官,很大程度上就是《岳陽樓記》的結果。”
對於這一歷史事實,陳慶東其實也知道,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這跟《岳陽樓記》是滕子京寫的有什麼關係。
本來,陳慶東聽到許薇說出這個堪稱石破天驚的觀點之後,還很有些期待許薇能拿出一些確鑿的證據來證明這個觀點,但是現在聽了許薇的兩個論點之後,卻有些失望。
許薇所說的這兩點,雖然看似言之鑿鑿,很有些道理的樣子,但其實只不過是主觀臆斷而已,並沒有說服力。
不過,為了不讓許薇難堪,陳慶東便沒有反駁,而是問道:“薇姐,除了這兩個論點,還有其他論點嗎?”
許薇似乎是看穿了陳慶東根本就不相信她所說的話,本來還興致勃勃的想給陳慶東長篇大論一番的,但突然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