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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牙打著哆嗦:“不會那麼巧吧!這才過去了幾天,瘟病還沒有大發作呢?”

城下,趙武繼續囂張挑釁:“我軍盼望與秦軍一戰,但無論我們進攻還是貴軍出擊,我們都不希望踐踏勇士的屍體,請允許我們收攏屍體,清理戰場,今日你我交手,死光為止。”

常言說“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秦軍素來兇殘,列國軍隊徘徊不敢向前,如今城下來了個不要命的………裝的,秦軍反而猶豫不敢出戰了。

贏頌勸解:“我常聽說士氣一鼓而盛,再而衰,三而竭。如今趙兵拼死的心正在鼎盛,我們應該儘量拖延。”

庶長牙扶著城牆立刻回答:“我們已經知道了貴軍的勇敢,請貴軍放心收斂勇士的屍體,如果時間不夠,我們願意與貴軍明天再戰。”

換一個別人,也許不會同意退讓,但來的是庶長牙,庶長牙是個不在意春秋禮儀的人,他如同趙武一樣,喜歡用最少的損失給敵人造成最大的損害,當初他把士魴陰了個徹底,現在趙武一強硬,他又想到使計策。

但他顯然低估了趙武的無恥。得到他的許可後,趙武停留在弓箭射程之外,揮手招呼士兵上前收屍,等到收屍完畢,趙武一擺手,全軍撤退鳥。

庶長牙站立在牆頭,結結巴巴的問贏頌:“我看錯了?趙兵居然在撤退?”

贏頌說話也有點結巴:“他們在撤退,他們為什麼在撤退?等等,我怎麼沒在趙兵的軍陣中看到兵車?”

庶長牙繼續用結結巴巴的語氣問:“你熟悉趙武,能不能告訴我,穿鎧甲的那些是不是趙兵?”

贏頌回答:“當然是,趙氏的高階武士一個都不缺,我能記住一百多箇中層武士,那些人個個都在軍陣中,你問這個幹什麼?”

庶長牙回答:“他們沒有戰馬。我原本懷疑瘟疫已經在晉軍營寨爆發了,戰馬多數染上了病,現在既然他們的人沒缺,那麼戰馬在哪裡?兵車在哪裡?”

贏頌明白了:“趙氏擅長突擊,我雖然一直與趙氏親密,但從沒有親眼看過趙氏的突擊,或許這是一種策略。”

庶長牙笑了:“晉國人就是小心眼。我曾經用先頭部隊引誘士魴全軍出擊,然後乘機突擊了士魴的側翼。晉國人這是打算一報還一報,也讓我嘗一次中計的味道。我常聽說晉國人把仇恨記得格外深刻,最喜歡在哪兒失敗,在哪裡站起來,我不會給晉國人這個機會。”

庶長牙打定了主意,命令秦軍嚴禁出擊。第二天,他得到訊息,趙兵退回了黃河北岸,並且開始拆毀浮橋。

“怎麼會這樣?晉人氣勢洶洶,甚至派遣死士死給我看,他們怎麼不聲不響撒腿跑了?趙武子不會如此不堪吧?那些死士,豈不是白死了?”庶長牙的哀嘆沒人聽到。此時,晉軍營地充滿的是欒黶的咆哮。

欒黶聽到自己弟弟戰死的訊息,怒火中燒。他不能怪罪趙武,因為趙武的職責是掩護全軍撤退,他沒有權利為救援一個人變更攻守。但他弟弟的死確實有一個人應當負責。他找到了自己的岳父範匄算帳。咆哮不止的說:“我弟弟本來不想去送死,是你的兒子慫恿他去的。結果我弟弟死了,你兒子卻活著回來了,所以,其實就是你兒子殺死了我弟弟,如果你不把兒子趕走,我一定要殺了他!”

範匄很無奈,他看了一眼趙武。欒黶注意到他的動作,馬上說:“武子按兵不動,坐看我弟弟生死,原本我也要找他算賬,但他搶回了我弟弟屍體,你的兒子卻丟下我弟弟的屍骸獨自逃生,我不能容忍。”

第一百四十九章 可憐的王權

範匄再看了看左右,荀偃皺了皺眉頭,輕輕嘆了口氣,而後專注的盯著手上的卷宗,自言自語:“撤退的序列……”

範匄自食苦果,當初他如果不袒護欒黶,現在儘可以拿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