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數次,除了最初能佔點便宜外,他幾乎都落了下風。
“再這麼下去,我還沒有攢夠實力,你就把事情查清了。”景炎無奈的笑道。
棋逢敵手是幸事,有秦寂言這麼一個對手在,他也會越來越強,因為他不會讓秦寂言一直佔上風。
十五年前的事可不是那麼好查的,一旦大秦皇帝知曉秦寂言在查這件事,秦寂言的自由也就到頭了。
景炎招來屬下,一連下達數個命令,然後靠在椅子上養神。可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手下又來報:負責天牢安危的安統將軍,帶兵圍了季宅,季宅除了下人外,就只有一個顧千城在。
該死!
景炎忍不住咒語一聲:秦寂言那個混蛋,不會什麼都沒有安排,就把顧千城一個人丟在季宅吧?
這簡直是丟羊入虎口。
“去,派人在暗中盯著,如有異動以顧千城的安危為重。”如果因此暴露了秦寂言的身份,那隻能算秦寂言倒黴了,景炎壞心的想著……
安統問季宅下人的手法,和問顧千城不一樣,安統很清楚季宅這些下人,絕對答不出他一連串的問題。
安統讓人將季宅的下人隔開,一個個單獨尋問,問題交叉,然後再將他們的回答提出來,從中查詢疑點。
聽到安統一再讓人尋問,秦寂言在季家的事,還沒他在季家的身份和他在大秦做了什麼,與大秦皇子熟不熟,顧千城一點也不意外。
安統帶兵過來,顧千城就隱約猜到了他的來意,當他問了一大串問題後,顧千城已經不用想了。
誰叫秦寂言作死的,用疑似大秦皇長孫這個原因入獄,顧千城幾乎可以預料,接下來他們在西胡的生活,會有多麼的多姿多彩。
秦寂言做事非常有章法,安統的人在季宅什麼也沒有找到,而那批讓十皇子垂涎欲滴的話,也真得不能再真。
絲綢、茶葉、瓷器、首飾、香料,全是貴重的貨物,也是西胡貴族最愛的東西,這些貨在西胡很容易消出去,只要能打點好官府,要賺銀子不過是抬手間的事。
貨曬出來,十皇子眼睛瞪圓了,要不是安統在這裡,他肯定讓人上前搶了。
西胡有這麼一個皇子,就不嫌丟人嗎?
安統似乎察覺到顧千城的想法,輕咳一聲提醒十皇子收斂一點。
十皇子完全無所察覺,睜大眼睛看著擺在地上的珠寶,嘴角有疑似口水的東西流了出來。
顧千城淡定的別過臉,假裝自己什麼也沒有看到。
季宅不大,搜查的官兵將季宅裡裡外外全部翻了一遍,也只花了半個時辰,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此時,審訊下人的官差也回來覆命。
厚厚的一疊紙是原稿,薄薄的兩張紙,是官差匯總的答案,從季宅下人的口供中,安統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資訊,因為……
季家的下人完全不認識秦寂言,他們只知道有一位季少爺要來西胡做生意,他們負責接待。
每一年,季家都有幾位少年出來行商,算是家族考驗的一種,這座季宅這些年陸續接待了數十位季少爺,他們不認人只認印鑑。
季宅的下人可以肯定季言少年的印鑑沒有問題,至於其他的,季家下人根本不知,因為季少爺來了不到一天,就被官差抓走了。
在季家一無所獲,可安統卻不是一個會輕放棄的人,更不會輕易相信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
季言的身份是沒有問題,可沒有問題並不表示就不用繼續往下查,有些事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安統很清楚,季家這些下人都是無用的,唯一重要的人物就是這位,和季言一起進城的自稱是大夫的姑娘。
“你叫什麼名字?”安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