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見秦寂言遊刃有餘,咬咬牙選擇離開。
秦寂言要脫離黑衣人的包圍,是分分鐘的事情,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將人拖住,直到一刻鐘後才使出全力,從黑衣人的包圍圈中離開。“告訴你們家主子,這一次本殿下記住了,改日定當加倍奉還。”
景炎這一次真的是下了狠手,要不是秦寂言身手了得,今晚怕是要帶傷離開了。
秦寂言身形一閃,很快就隱入黑暗中,黑衣人見狀上前追了兩步,發現秦寂言一個腳印也沒有留下……
“追不到了。”黑衣人嘆了口氣,無奈的回去覆命。
秦寂言脫離包圍圈後,很快就朝城外大河奔去……
河上有許多船隻,載貨的、載人的,而秦寂言來到江南後,便帶著暗衛暫居在船上。
之所以選擇船上,是因為江南的水師並不在城中,就算景炎發現他們的下落,他們要離開也很容易。
秦寂言過來時,子車一行人已經收拾好,傷口該包紮的都包紮了,焦向笛和顧三叔等人也換了乾淨的衣服,顧三叔一家似乎是嚇到了,喝了一碗熱湯就去睡了,焦向笛沒有看到秦寂言平安回來怎麼也不肯閤眼,執意要等秦寂言。
聽到門艙有動靜,子車等人立刻進入戒備狀態,焦向笛則是雙眼一亮,要不是暗衛拉了他一把,這個時候就要撲上去開門了。
“叩……叩叩”一長兩短三聲敲門聲響起,暗衛稍稍放鬆戒備,後退了一步,很快門艙就開啟了,秦寂言的身影出現在暗衛面前。
暗衛們長鬆了口氣,可就在他們剛放下戒備時,一直被他們擋在後面的焦向笛,像一隻兔子似的猛地衝到秦寂言面前,在眾目睽睽之下抱住秦寂言的大腿,大哭:“殿下,你總算平安回來,嗚嗚嗚……你擔心死我了,要是你有兩個三長兩短,我怎麼活呀,我爹要是知道你為了救我冒險,一定會……”
“滾!”秦寂言的忍耐到了極限,抬腳一踹就把焦向笛踹飛了。
“殿,殿下……”焦向笛摔得七暈八素,爬起來還想說什麼,就發現自己脖子上架了一把刀,“再說話,封了你的嘴。”
“不說,不說,我不說了。”焦向笛忙捂住嘴,再不敢發表自己脫離危險,“重見天日”的喜悅。
堵住了焦向笛的嘴,船艙終於安靜下來了,秦寂言這才收劍對暗衛道:“立刻將訊息傳回京城,告訴皇上他的心腹大臣謀反,江南已落到景炎手裡,所有官員被景炎斬殺殆盡。”
焦向笛一聽,立刻糾正道:“啊……沒有呀,景炎只殺了一小部分,其他人……”
可他還沒有說完,就被秦寂言打斷了:“全是死人!”
“殿,殿下……”焦向笛臉色一白,不安的道:“你,你要血洗江南?”
“不然呢?等你一個個收服?等到猴年馬月?”江南之前是周王的地盤,現在是景炎的地盤,江南握有實權的官員有老皇帝的人、有周王的人也有景炎的人,獨獨沒有他的人。
江南的官場太亂,江南的官員背景複雜,現在機會放在面前,他要是不借此機會將江南的官員換盡,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他們是無辜的。”焦向笛弱弱地開口,為自己的同僚開解。
秦寂言冷笑,“無辜?江南有哪個官員是無辜的?他們哪個沒有貪汙受賄,沒有欺壓百姓?如果這都叫無辜,那什麼叫有罪?”
“不,不是這樣的,寂言,江南的官員有很多是世家子弟,你不能動他們,不然他們的家族一定會反撲,到時候你會有麻煩的。”焦向笛這話真的是為秦寂言好,可是……
“你沒有聽清楚本宮就再重申一遍,江南的官員被景炎斬殺殆盡。”血洗江南,栽贓景炎,算是還景炎今晚的“追殺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