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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說什麼,顧老夫人卻不滿了,不等大理寺卿說話,就急忙道:“血能融合只能說明她是我顧家人,並不能確定武芸沒有紅杏出牆,我承認這個孫女,卻不承認武芸是清白的。”

“娘,你別再說了。”顧國公難得正常一回,可他此時說什麼都晚了,顧老夫人壓根不理他,“那賤人都死了十多年,你還護著她?不說?我為什麼不說?當年她就和一個江湖人勾勾纏纏,要不是我顧家,這京城誰願娶她那個……”

“夠了!”顧千城猛的轉身,臉上淚痕猶在,卻沒有一絲怯弱,“老夫人你不要再汙衊我娘了,我現在已經證明我是顧家的孩子,你既然還不肯相信我娘,那就讓我娘和父……國公爺和離。”

終於可以在公眾場合不叫“祖母”和“父親”了,顧千城真得很解氣。

“你叫我什麼?”顧老夫人這是雞蛋裡挑骨頭,不是顧千城的錯也要說顧千城的錯。

“您不讓我叫您祖母,我除了叫你老夫人還能叫您什麼?老夫人,我孃的屍骨已經被你刨出來了,現在連她的清白也不放過嗎?老夫人,您再一誣衊我娘,您是我的長輩我不能說什麼,我現在只求官府判我娘和國公爺和離,讓我娘和顧家再無關係。”

顧千城厲聲指責,雙眼通紅,好似滴血。

“大人,我現在就寫狀紙,代我娘要求和國公爺和離,我……反正顧家也不肯承認我,我跟著我娘。”顧千城很艱難的說完這話,說到最後雙眼緊閉,不想讓人看到她的難堪。

“不,我不同意和離。千城,滴血驗親已經證實你是我的女兒。”顧國公絕不接受,他和武芸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那又能代表什麼?老夫人不是說,能證明我是您的女兒,也不能證明我孃的清白嗎?”顧千城面上說得悲慼,心裡卻是一臉鄙夷。

口口聲聲說她娘不清白,給他帶了綠帽子,現在說和離又嘰歪,顧國公真不是男人。

她今天說什麼,也要把和離這事辦了,讓顧家再不能拿孝到壓她。

“我不……”顧國公正欲開口,卻被顧老夫人擋住,“你知道你娘不清白就好,和離不可能,休書你要我現在就可以讓你父親寫。”

和離,武芸的嫁妝顧千城就可以帶走,休棄就不一樣了,而且被休一看就知道是武芸有錯。

“休書?我娘有什麼錯?憑什麼休我娘?”顧千城不用想也知道顧老夫人打什麼主意。

不要臉的老虔婆,比顧夫人那個繼室的嘴臉還要難堪。

“你娘紅杏出牆,這還不夠休了她嗎?”顧老夫人這是死咬著這件事不放。

“證據呢?老夫人,沒有證據的事不能亂說,您上下嘴皮一磕很輕鬆,可您知不知道您這話是能逼死人的。你沒有證據隨口就說我娘不清白,那我是不是可以說您的好外孫,他……”顧千城說到這裡,略一停頓,上前一步與顧老夫人面對面而站,以唇語無聲念出“謀反”二字。

旁人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只有老夫人一個看到了,老夫人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你敢。”

顧千城背對著大理寺卿,上前一步,在顧老夫人耳邊道:“老夫人,你知道的我的膽子一向很大。楚世子拒婚,我就敢當眾說破他和千雪妹妹的事;老夫人你挖了我孃的墳,我就敢抬著棺材去城門口鬧;顧國公敢給我娘寫休書,我就敢說你的好外孫謀反,你的好女兒偷人。”顧老夫人只有顧貴妃這一個女兒,也只有五皇子這一個外孫。

最後兩句,顧千城說得非常小聲,除了老夫人絕對沒有第二個人能聽到。

說完這些話,顧千城後退一步,以正常的音量的道:“老夫人,當日為了我孃的屍骨,我可以三跪九叩出城接你。今日為了我孃的清白,我什麼都敢做。”

是“敢”而不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