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供詞之外,之後接連出場的證人皆是控方安排下的說辭,任澳巴馬多努力地找出漏洞,但也無力迴天,因為去掉那兩個不予採納的證言之外口供是統一的。
這樣的結論只有一個,那就是被告在說謊,除非還有新的證據出現,否則他將會遭受到嚴厲的處罰。
關鍵時刻,陳渤只能祭出一招無賴術,捂著肚子“哎呦,哎呦”地叫著,肚子不舒服你總不能讓我當場拉在法庭上吧。法官看看時間,已經審理了接近4個小時,雖然馬上就到最後的結案陳詞環節,但也人性化的宣佈臨時休庭半個小時,這也是合情合理的。
“不要掙扎了,還是乖乖認命吧,這裡可是美國哦。”喬納森揚著蔑視的微笑,手裡擦拭著眼鏡,彷彿勝券在握。
“我!從來都不信命!”陳渤冷冷地回道,然後在澳巴馬和助手的攙扶下去到隔壁休息室,這戲還是要做足的。
“貝拉克,聯絡上了嗎?再不來的話我今天就栽在這裡了。”陳渤靠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一動不動地道。
“還沒有,是忙音。”澳巴馬又道,“我們可以選擇上訴或者申請延期審理來爭取時間。”
“不,一審如果不是個有利的判決,即便最後贏了那我也輸了。”陳渤嘆道,“他們明顯是想速戰速決,不會給我這個喘息的機會,被賓大除籍就會是我一輩子洗刷不掉的汙點!”
“我再加緊聯絡。”澳巴馬點了點頭,如果他的僱主就這樣被翻盤,對他的律師生涯來說是極其不妙的,不僅影響他在律師界的聲譽,也會斷送他那顆參政的路。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但是依然沒有訊息傳來,不免讓他有些急躁,直到法警過來催促,他才磨磨蹭蹭地又踱回了法庭。
“現在請檢控方發表結案陳詞。”
“我方認為被告人已對受害人造成重大人身傷害,並且觸犯聯邦法例,屬蓄意傷人罪。並且涉嫌種族歧視,故請求法官裁決監禁3年。”
咦?量刑減了一半,這可不是喬納森剛才咄咄逼人的風格,通常檢控方的建議不會全盤採納,會有所折扣。如果按照他這個陳詞來的話,那麼按現在的證據判決的話,就會是緩期執行加兩年監禁。
“另外在監禁結束之後應當立即永久驅逐出境!這是我方的書面訴求,請法官採納。”喬納森接著遞上一份厚達幾十頁的檔案遞給了法庭記錄員。
md,恐怕後者才是他的最終本意吧,就算真的判監禁也並不可怕,有錢就能出來,在家待著著就行了,這是有前例可尋的。但是永久驅逐出境,就意味著他將再也無法踏入美國甚至連去加拿大和英國的簽證都會受影響,這是要斷他財路的節奏,難道要讓他來遙控指揮嗎?
陳渤在心裡給這個惡毒的喬納森送上了無數箇中指,恨不得問候他家所有宗族的女性。
“下面請被告人做最後陳詞。”奧古斯托的聲音再一次地響起。
認命嗎?只能任由這幫王八蛋騎在自己頭上歡快地舞蹈嗎?不!我不服!我絕對不服!!!
“尊敬的法官閣下,陪審團、檢控方還有旁聽。”陳渤站直了身子,做最後的抗爭,儘管有可能是毫無作用的。“我雖然現在被賓大開除,但仍然銘記校訓,富蘭克林先生說的法無德而不立!一部沒有道德基礎的法律如果被立法只會是惡法,如果我們換個思維,一個沒有道德的人在左右法律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的陳詞和本案無關。”奧古斯托重重地敲擊了兩下法槌,你這是在影射我這個法官嗎?
“在賓大還有一條校訓就刻在地磚上,真話說一半常是彌天大謊!現在所有的證言都在指認我就是那個兇手,既然如此,那我也沒什麼好好辯護的,我只想問問控訴方敢盯著我的眼睛說你們沒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