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那毛絨絨的尾巴一刻鐘，江臨這才注意到自己手中秋葉色的狐尾，以及少女羞紅地快要滴出水來的臉蛋。

「咳咳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江臨趕緊鬆開，狐妖侍女紅著臉跑了過去。

不過這一幕剛好被走進院落的書緑給看到。

「原來這就是『渣男的留情』嗎？」

書緑走到江臨的身邊坐下，帶著一種學習性的哲學目光看著江臨和那跑遠的狐妖侍女。

「不！這只能夠稱之為意外！」

江臨從安樂椅上下來，坐在了書緑的面前。

「書緑姑娘怎麼來了？」

「我來還書。」

「姑娘看完了？」

「嗯，看完了。」

「以神識看的？」

書緑搖了搖頭：「書緑不喜歡以神識看書。」

江臨點了點頭也不意外，因為江臨也不喜歡以神識看書。

以神識看書儘管很快，但是江臨不喜歡快的。

院落中，一縷清風颳過，樹葉索索作響，書緑的髮絲也是被輕輕拂起，不過江臨聞到的不是她的發香，而是一種墨色書香……

這種書香，江臨曾經也在墨離的身上聞到過。

「難道書緑就是妖族天下版的墨離？」

江臨心中疑惑道。

可是，江臨沒有在她的身上感受到絲毫的文運。

一個如此喜愛讀書的修士，就算不是儒家書生，怎麼可能會沒有絲毫的文運纏身？

「對於書中，我有許多的不明白。」女孩緩緩開口，打斷了江臨的思考。

「姑娘但問無妨，剛好，我也有一些問題想要問姑娘。」江臨微笑地開口，「要不這樣，你問一個，我問一個，我們互相解答，如何？」

「嗯。」書緑點了點頭，「可以。」

「書緑姑娘請問。」

「春希明明喜歡冬馬和雪菜，為什麼不兩個都娶了？」

「呃……」

江臨眉頭微抽，他本來還以為書緑會問「你為什麼那麼熟練」是什麼意思，沒想到她的側重點是在這裡？

「也沒有什麼『為什麼』，因為那個國度的男人只能娶一個女子。」

「世間有這種國度？」書緑那閃亮的眼眸中無不訴說著「我很好騎」。

「有的，只不過在遙遠的地方。」

江臨搪塞道，然後趕緊轉移話題，要不然她讓自己帶她去，那就糟糕了，自己可沒有辦法破開位面。

「該我問了，書緑姑娘非人，可是為何姑娘身上卻也沒有絲毫的妖氣？」

書緑：「因為我是一本書。」

江臨：「？？？」

雖然說世間有劍靈，有器靈，但是無論劍靈還是器靈，都必須要依託主人。

可是書緑這種情況，明顯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書也能成精？

「公子所想的沒錯，按照妖類來說，書緑應該算是書妖。」

書緑再開口道，眼眸清澈，沒有在撒謊。

「到書緑問了，既然是一夫一妻，那，為什麼冬馬要讓出春希，又為什麼結衣會讓出八幡？」

聽著書緑的問題，江臨只是淡然地喝了杯茶，如同高人一般，緩緩開口道：「正是因為喜歡，所以謙讓。」

書緑低下頭，思考著江臨的話語，不過最終少女依舊皺眉：「公子能否詳解。」

江臨搖了搖頭：「詳解不得，這需要你自己去悟。」

開玩笑！我哪知道啊！我可是糰子黨和冬馬黨啊！我也恨啊！

不過雖然江臨詳解不了，但是這種模稜兩可而又深奧的回答，忽悠這個文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