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塊黑曜石,憑藉著與本體的感應,他立刻就發現了融入石內的藥爐空間。
也許是最後關頭的舉動所致,當溫言第一次戴上手鍊,曜皋就因為感應到他的存在而短暫的甦醒了過來。
但是因為缺少靈氣供應,沒多久他就又重新陷入黑暗中去了。
只是不知道為何,隨著手鍊戴在溫言手上的日子變長,曜皋原本破敗的靈體竟然漸漸得到了蘊養,能甦醒過來的時間也變得越來越長。
因為擔心會嚇著溫言,也怕打破溫言平靜的生活。
曜皋只敢在晚上悄悄離開手鍊,宛如痴漢一般趴在床頭,視線一寸一寸的遊弋在那張與記憶中如出一轍的睡臉上。
看著溫言與別人的親密互動,貼在手腕處的曜皋自然知道溫言的情感變化。
眼睜睜的看著溫言愛上別人的痛苦,比起當初被岩漿吞沒時還要難捱幾分。
看著他漸漸地從懵懂到沉淪,曜皋承受不住心頭的絞痛,乾脆就迫使自己再次陷入沉睡。
直到被溫言陷入感情裡不斷掙扎的痛苦再次驚醒,曜皋卻無能為力,只能在手鍊裡乾著急。
也是在那段時間,溫言的手機裡頭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些諸如:怎麼辨別渣男、父母不贊同的感情應該放棄嗎、如何與父母溝通……這類的搜尋記錄。
那段時間,溫言因為出櫃的緣故,被父母不解,親子關係降至冰點。
看見這些搜尋記錄時也只當是大資料的精準推送,完全沒當一回事。
直到那天夜裡,曜皋再次在夜晚偷摸出來當痴漢,卻看見一身酒氣的溫言躺在床上嚎啕大哭。
曜皋心疼極了,小心翼翼的將人攬入懷中輕聲安撫。
溫言卻像是溺水的人終於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窩在他懷裡哭的更大聲了。
哭的稀里嘩啦人拽著身前人的衣服,聲音含糊:“為什麼,為什麼他能一邊說愛我,一邊又和別人結婚?我的爸媽不要我了,現在他也不要我了,沒有人會要我,為什麼,就因為我喜歡男人嗎?我也不想這樣的,如果有得選,我也想要嬌妻在懷,生兒育女,家庭和睦,但是這是天生的啊,我沒有得選啊!”
曜皋輕拍著哭成淚人的溫言,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著了過去。
誰知到了半夜,溫言家的房門卻突然被人撬開。
帶著帽子和口罩的人沒有開燈,輕車熟路的摸到溫言的臥室後,舉著刀就往床上捅。
曜皋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抱著溫言躲開後的第一時間就是用盡靈力撕開時間壁,閃身闖到1973年來了。
看著懷裡安睡的人兒,他想:“怎麼會沒人要你呢?自始至終,我的選擇都只有你。”
臨近天亮,曜皋才小心翼翼的放下抱了一夜的人,閃身給山下的兩人託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