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安長生在前面帶路沒注意這邊,溫言悄悄傳音給曜皋:“這裡面是有什麼彎彎繞繞嗎?剛才在醫院裡面我就想說了,這個安長生的態度未免也太奇怪了些。”
曜皋畢竟開智的早,結合安家扣押魂息的行為和女人脖子上那一顆骨珠,他雖然不能百分百猜出安長生的意圖,但也能猜出個囫圇來,無外乎就是請人用了些什麼秘術,靠著骨珠固魂納福之類的。
至於安長生在醫院裡舉動,倒也好解釋,他拉著倆人聊七聊八的,無非就是想拖延時間,在確認了女人身上的骨珠沒有出現異常後,自然就沒了和兩人周旋的興致。
溫言不解:“骨珠?他怎麼確認那骨珠沒有什麼異常?何況這麼多天過去了,他不是還沒發現魂息丟了嗎?”
曜皋聳肩:“不清楚,大約是自覺有什麼法子吧。不過話說回來,我們跟著他回去之後,在香江的身份和錢的問題就都能解決了,只是在這期間怕是會被人監視著沒法抽身,要不趁今晚沒人看著,我們倆回去一趟?和家裡人說一聲,免得他們會擔心。”
溫言挑了挑眉,他才不信曜皋對這些事情真的不清楚,但見曜皋已經轉移話題,擺明了是不想細聊下去,也就跟著轉了話頭:“行吧,晚上看看,要真沒人看著,我們就回去一趟。說起來,香江的房子以後還會更貴,我們要不搞一套?”
曜皋是個器靈,壓根就沒有一絲對房子的執念,不過由於之前溫言為了尋找曜皋的下落,還沒在京城買房就匆匆離京回了省城。這件事,可把溫言氣壞了,就連在睡夢裡都嚷嚷著要買房,曜皋好幾次被他的夢話吵醒,這會兒聽溫言的提議,哪兒還敢開口說一個不字。
他趕忙點頭,就差沒舉起雙手雙腳表示贊同了。
溫言見曜皋滿臉贊同,頓時心情都舒暢了幾分。
他自己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明明他也清楚自己不是常住香江,甚至他們這次離開香江後,短時間內都不太可能會回來,但是在看見香江如今這對比後世堪稱白菜價的房價時,還是忍不住心癢癢,總覺得不買一套房就虧大發了。
溫言自己也沒想到,居然有一天他會對那群囤房囤樓的包租公包租婆起同理心。
不過也是,在這麼低的房價面前,誰會不想當一個快樂的包租公呀。
兩人一路跟著安長生到了間VIp病房內,說是VIp病房其實也不太對,畢竟這裡實在是太居家也太大了些。
一踏入門內,溫言還以為是進到了誰家裡,明明樓上樓下都是醫院的標準裝潢,唯有這一層卻像是被割裂開似的,直接就是一整個住宅風的大平層。
寬敞明亮的客廳裡擺放著一整套真皮沙發和一應家器設施,看得出來這房子的居住痕跡雖然很淺,但房子主人卻很愛惜,應該是有人時常在打掃著。
安長生笑道:“我女兒的身體比較弱,每年都會來醫院住幾天,為了讓她有家的感覺,我就把這層買下來稍微裝修了一下,也能讓她住的舒服一些。”
說起這些來,安長生眉眼間的寵溺完全藏不住,看起來實打實就是個女兒奴。
溫言聽後就像是喪失了語言能力,有些無語。
他這會兒也不知道自己是該誇安長生寵女兒還是該說他浪費錢。
說他寵女兒吧,那也確實是寵。
別說這年頭對女兒好的人家沒幾戶,就是在幾十年後,在那些個真心寵愛女兒的家庭裡,也鮮少有人會因為自家女兒每年都要住院,就把醫院一整層給買下來裝修成家的模樣,就為了讓女兒能住的舒服些。
說這安長生浪費錢也是真浪費啊,就為了每年的那幾天住院時間,他竟然買了一層樓下來,是幾天,又不是幾個月甚至幾年,而且還是從香江頂尖的醫院手裡,硬生生買下一整層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