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比想象的更加強大。
但是這些話言辭沒有說出口。
他率先往公寓的方向趕,好一會兒花連神才跟上來。
“怎麼了,走這麼快?”花連神走到他旁邊。
言辭寬慰似的對他一笑,“沒什麼啊,我有點困,想回去睡覺。”
花連神陷入沉思。
經過幾天的相處,他感受到言辭很多東西。
他經常和言辭聊一些有的沒的,兩人聊天,大多數時候氣氛都很好,讓他覺得放鬆甚至愉悅。一聊天,花連神才知道言辭和他共同點還挺多的,比如都喜歡運動,而且對很多運動都比較擅長。就比如上次打網球,兩個人廝殺了兩個多小時,最後他以兩個球的微弱優勢勝出,基本上沒什麼勝負。
很少有人能和花連神這麼聊得來,不需要考慮其他的東西,就算是隨便胡謅,也有幾分樂趣在裡頭。
言辭這個人……
他對事情認真的態度或者說,對待生活認真的態度、對新事物的接受能力和接受度、對很多事情的一針見血的見解、甚至對很多事情的包容都讓花連神感到驚喜。另一方面,他對一些東西的莫名堅持、總愛藏著事情不說出來、還有……時不時散發出來的危險和強勢的氣勢也有些讓花連神頭疼。也許他以前喜歡的是和他在一起的那種感覺,讓他產生保護欲,現在,他感覺到身邊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稜角分明的人。
可是……這些他感覺到的東西和他以前對言辭的認知有些出入。他以前覺得言辭是一個動不動臉紅、沒主見、膽小怕事的男人,這些東西……在言辭如今的日常生活中基本上很難見到。要不是偶爾言辭一兩個可憐兮兮的動作讓他覺得眼前的男人是他喜歡的那個弱小男人、他的一些習慣性動作會和記憶中的言辭重疊,要不然花連神會覺得,以前的那個言辭……只是做夢而已。
花連神不知道怎麼描述這種怪異的感覺。毫無疑問,他不反感現在的言辭,甚至是欣賞的,但是……他以前喜歡的那個弱小的人呢?
言辭看花連神很久沒跟上來,又折回來,“怎麼了?傻了吧唧的愣在這兒幹什麼呢?”
看著言辭大大的笑臉,花連神有些不自然的撇開頭,“沒事,走吧。”
他在心裡敲了自己一下,為什麼要計較這麼多呢?只要這個人是言辭不就好了嗎?況且,人本來就不可能只有一面的。
花連神不知道他這樣的心態是烏龜心態。縮排去可能能解決一時的問題,但是隻能給以後留下更大的隱患。
他走到言辭旁邊,眼角掃過言辭高挺的鼻子和總是往上彎的嘴角,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言辭,明天能請你吃飯嗎?”
“為什麼?”
“明天……是我生日。”
“是嗎?多少歲?”言辭有些驚訝的看著他,“怎麼不早點跟我說?”
“我也剛剛才想起來呢。二十二歲生日。”
“這樣?這個時候……蛋糕店應該還沒有關門吧,這附近就好像有一個。”言辭抓了抓頭髮,似乎在確定方向。
“不用買蛋糕了。”
言辭看了他一眼,“誰說買蛋糕了?我親自給你做。”
“你會做蛋糕?”
“是啊。這點東西難不倒我。我家裡有做蛋糕的材料和器具,你那裡沒有,我又回不去,只好找一家蛋糕店做了。現在做,零點的時候給你慶祝,怎麼樣?”
花連神歡喜的都不知道該把手放哪兒了,“好,你說的,都好。”
言辭拉著他,“那走吧。”
花連神在燈光下看見言辭骨節分明的指頭。
非常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原本想這一章就寫到後面那個情節的,結果寫啊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