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阮若弱絕不會跟別人分享一個丈夫,要就要全部,否則索性不要。要放棄李略嗎?只是這麼一想,阮若弱心裡就被戳了一刀似的痛。他的笑,他的惱,他發脾氣時悶聲不響的樣子,他靦腆時羞澀如處女的神情……一顰一笑一斂眉一展顏,每一個表情都靈魂四濺。這樣至情至性之人,如何捨得放棄他?
“所以說,李略你就不要再指望他了。不如,跟著我算了。”李珉含笑道。
“跟你?跟你還不是做妾。你不是已經妻妾成群了嗎?還在這裡吃著碗裡看著鍋裡,小心撐死你。”阮若弱沒好聲氣。
“跟我怎麼相同,我可是皇子。將來有望繼承大統,一朝為帝,你即是後宮嬪妃,身份地位,豈是尋常妾室可比。”
“有什麼區別?給皇帝做小老婆還不也就是個小老婆,終歸是做小伏低的命。對不住,我生平就不會做小伏低。你呀,另外找想要飛上枝頭做鳳凰的人去吧,我就不耽誤你的功夫了。”阮若弱說完,扭頭就飛一般跑掉了。
李珉被甩在半道上,愕了半天才回神。並不氣餒,嘴角撇出一抹玩味的笑,眼神卻是愈發晶亮了。慾望的原始雨林中,他是一個蓄勢待發的偷獵者。李珉轉身回到了一直跟在後面的馬車上,他沒有留意到,街角另一端,有輛馬車停駐,車簾後一雙眼睛看了他和阮若弱很久。
姚繼宗一看到阮若弱就哇哇大叫:“你這個女人,你總有一天會害死我。昨天你在我這裡KISS一下,”他指著自己的臉,誇張地道,“李略差點用眼光就把我給殺死了。”
饒是愁腸百結,阮若弱也不禁要笑出來:“得了得了,別說得這麼懸乎了,李略的眼光再銳利,你也少不了一塊肉好不好。”
姚繼宗哈哈大笑:“你昨兒喝醉酒的樣子,可真是有趣之極,可惜我手裡沒有數碼攝像機,否則攝下來給你自己瞧一瞧,只怕你會羞愧而死。”
“有什麼好羞愧的,女人吃醋天經地義。”阮若弱嘴硬。
“這下跟你的李王子溝通得如何?自己感同身受一番後,應該知道不是人家小心眼,而是確確實實不好受了吧。”
阮若弱頓悟:“好哇,難道你昨天只是冷眼看我喝酒,也不出言相勸。原來你就是成心讓我喝醉出醜。”
“哪裡是存心讓你喝醉出醜,我不過是讓你酒後吐真言罷了。你這個傢伙平時太理智,有些話不願說,有些事不屑做,也做不出來,不用幾杯酒來衝昏你的頭腦,你如何肯這樣潑醋。不這樣潑一下醋,你也不會明白自己的心,原來是這樣的在乎李略,也一樣唯恐會失去。”
《有緣千年來相會》第七十節(3)
一說到唯恐會失去,阮若弱臉上笑意頓斂。姚繼宗察顏觀色,立刻知道不對了:“怎麼回事?戰爭提前打響了?戰況不妙?”
“何止是不妙,簡直就是不妙到了極點。那個皇帝老兒,居然又要起意指婚了。”
“指婚?給李略指婚嗎?”姚繼宗一聽跳起來,“這一招簡直是必殺技,你們如何擋得住。萬惡的封建社會,什麼都被皇帝一手遮天了。”
“唉!”阮若弱長長嘆氣,“為什麼他要是個小王爺呢,看著風光無限,實則身不由己。”
姚繼宗怔怔地想了半天:“實在沒法子,你們就逃吧,和阮若龍一樣來個私奔,可以乘著‘神舟五號’逃,能逃多遠逃多遠。”
“怎麼能和大哥比,他可以走得瀟瀟灑灑,帶著如花美眷四處遊歷,沒有人追截他。前陣還收到他的信,說在山東濟南的大明湖上夜泊,看明月如金扣,天上一輪水中一輪,何其風雅!若是我和李略逃,那就是一場古代版的《追捕》,哪有他們那麼逍遙快活。”
“那不逃怎麼辦?坐以待斃?”
“我不知道,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