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莊主多禮了,貧僧與慕容先生相交多年,直到今日才來拜祭,實屬抱歉。”鳩摩智一臉歉意的說道。
還別說,慕容博都死了好多年了他才來,要是不抱歉,怎麼都說不過去?
“大師多心了,不知這位小兄弟是何人?前來我莊有什麼事情?”鄧百川朝鳩摩智行禮之後,又朝林平之小聲問道。
“在下福州福威鏢局總鏢頭林平之,應約前來接阿朱和阿碧兩位姑娘離開的。”林平之拿出慕容復親筆簽署的賣身契,在鄧百川面前揚了一下,大聲的說道。
“什麼,你個王八蛋就是林平之,我去你大爺,我風四弟就是你殺的。”一聽林平之自報名號,鄧百川整個人怒火中燒起來。
“鄧百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風波惡學藝不精還在外面逞能,被砍死是遲早的事情。我想以鄧莊主的智商,不會犯同樣的錯誤吧!”林平之挖了挖鼻孔,悠悠的說道。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林平之話一出口,鄧百川的背上就冒出了涼氣。
風波惡和鄧百川實力相當,鄧百川雖然要強一些,但是也強不了太多。
據包不同回來講述,林平之殺風波惡只用了一招。
而且林平之與自家公子慕容複比拼的時候,全程壓制慕容復。
就連自家公子都拿林平之沒有辦法,如果自己真的和他動手的話,恐怕會立馬交代在這裡。
“林公子,你誤會了,在下不是那個意思。”鄧百川連連擺手,表示他對林平之沒有惡意。
“不是這個意思,那是哪個意思?還是你想不認賬?想不到慕容復居然是這麼一個人,他自己籤的契約難道不作數嗎?”林平之抬頭看著鄧百川,大聲的呵斥道。
“不是,咱家公子帶人前往江家討要說法去了。這阿朱和阿碧兩位姑娘,雖然名義上是婢女的身份,但是她們從小是被老莊主養大的。”
“在我們慕容家族裡面,都將兩位姑娘當成小姐伺候著。這要是被您帶走了的話,公子回來問起來我也不好做交代,要不您再參合莊等幾天,待公子回來了我們再通知您。”鄧百川擦了擦額頭的汗,小心翼翼的說道。
據包不同所說,這林平之性格扭曲,實力強大,手段非凡,詭異無比,是一個非常不好打交道的人。
要是林平之找上門來的話,讓他務必能拖則拖,就算拖不住,也不能與他交惡,避免整個參合莊被他一把火給燒了。
“那你給我說說慕容復什麼時候能夠回來,還有他這張契約到底做不作數?要是作數的話,我就家人領走了。要是不作數,那我就指不定找他要個說法。”林平之肆無忌憚的說道。
之前在小樹林和慕容復交手之後,林平之現在是信心大增,對自己的實力有了新的看法。
他已經把自己歸類於江湖中頂尖的那一撮人了,站在食物鏈的最頂端的他,看鄧百川他們的眼神都有一種看待螻蟻的表情。
“作數肯定作數,只是兩位姑娘在慕容家生活多年,和公子離開的話,慕容家肯定要準備一份嫁妝的。”
“這嫁妝是什麼樣的規格,我也不好把控,只能等公子回來之後再做打算。”
鄧百川越說臉色越難看,他也是江湖中成名多年的高手,如今在一個少年郎面前這樣戰戰兢兢的,說出去都感覺有點丟臉。
“嫁妝這件事情好辦,隨隨便便弄個幾十萬兩銀子就可以了,我的要求不高。”林平之眼前一亮,好像又找到了一個斂財的方法。
“我沒有意見,只是我不是賬房先生,這幾十萬兩銀子的支出我也做不了主。要不林公子還是稍微等待些時日,不然咱們先把鳩摩智大師的事情處理完再說。”鄧百川腦袋一圈黑線,扭頭對著鳩摩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