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兵器出鞘的聲音,四五道人影拿著閃著寒光的兵器出現了,將這個中年人影圍困住。當見到這個中年人的相貌時,那幾人明顯一怔,然後其中一人揮了揮手,幾人向中年人抱了抱拳,幾個人影便是迅速收起兵器退入了暗中。而這個中年人只是點了點頭,然後便向府邸深處走去。
梁府深處,梁府的家主的書房裡,這個書房很大,有裡外兩層,裡層是一個密室,除了少數的人可以進入外,其他人根本進不去,裡面多是一些隱蔽的東西。最外面的一層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書房,因為這外層到處都是書架,擺放著各類書籍,這書架後面還有一層密室之事,恐怕整個梁府也不會超過三個人,梁輝、梁媚和他,如今梁輝已經死了,就只剩下他和梁媚了,而梁媚也不辭而別了,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此刻的書房內正亮著燈,一個人影靜靜地坐在太師椅上,身前放著筆墨紙硯,雖然那桌子上放著翻開的書,但是這人卻是連看都沒有看,而是靜靜地靠在椅背上,望著那燭光一點點笑容。這人不是別人,自然是梁輝。與上次相比不同的是梁輝整個人彷彿老了數十歲,臉上色神色也沒有以前的那種精神了,相反的是還有些頹廢,臉上的皺紋也深了,頭髮也似乎在幾天裡白了很多。
梁輝這突然間的變化並不是沒有原因的,當日他一時被迷了心竅,才下藥對付自己的兄長的,藥下過之後就後悔了,但是他並沒有悔意,直到梁軍被吳來那一掌誤殺,梁輝才真正的後悔了,但為時已晚了,他只能把所有的恨意轉移到吳來身上,為了躲避自己殺害兄長的事實,所以他選擇了向吳來出手,因為吳來是直接殺死梁軍的兇手。同時梁軍也將所有的關係轉移到了梁媚身上,算是為了補償自己的侄女。然而令梁輝沒有想到的是他瞞的那麼好,整個江湖上知道這件事內幕的也就三人,本來不會東窗事發的,但是還是東窗事發了,更重要的是梁媚一怒之下走了,立刻了梁家,梁輝派出了大部分的梁家高手去尋找了,最後也不見蹤影,一無所獲而歸,內疚,虧欠,還有想念,讓梁輝瞬間快跨了下來,不過他還是堅持住了,但是精神卻有些頹廢,頭髮也白了,人更是在一夜之間彷彿蒼老了很多。
“噔噔噔!”
就在梁輝一直沉思之時,書房的門有人敲了。
“進來。”
梁輝冷淡地道,這個書房一般人是不會進來的,也進不來的,除非少量的幾人,然而他此刻坐在書房裡就是在等人,等他要等的人,能夠接近這書房的人不多,能夠敲門的人更沒有幾個,既然來人能夠敲門,就說明來人是他要等的人,所以他毫不猶豫地讓來人進來了。
“吱呀!”
隨著梁輝的話音落,房間的門開了,一個身上裹得很嚴實的人進入了房間,進入房間的同時也放下了那遮擋住整個容顏的高領衣服,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正是剛才那個從街道上謹慎地翻身進入府中的中年人,中年人一進入房間,便向坐在椅子上的梁輝躬身行禮道:“屬下參見家主。”
“不用多禮。”
梁輝在這中年人進入書房的瞬間,臉上的頹廢一掃而空,變得非常冷淡,非常精神,冷冷地揮手道:“讓你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啟稟家主,一切都已經聯絡好了,如今臨州城內的各大勢力,就連城外的想要對付天府的勢力屬下已經讓人聯絡了,他們也同意了,到時會到指定的地方和家主見面的。”
這個中年人恭敬地應道。
“南宮家和林家的反應呢?”
梁輝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沉默了片刻這才突然又問道。
聞言,那中年人連忙道:“南宮家的表現很是曖昧,沒有說同意,也沒有拒絕,但聽其總管的語氣,可能會在適當的時候出手,明日的會議,他們也會參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