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機是什麼呢?
想把我趕出療養院?我心裡一驚,扭頭看了看身邊這位,他應該是已經睡著了,被子下面的身體一起一伏的,看得我又是好一頓吞口水。應該是我想多了吧,估計是我上樓打掃的時候,夏明或者方華趁言末不注意放的水也說不定。
真是想得有些頭疼,腰部的酸脹再次襲來,我稍微往裡面靠了靠,和院長相互蹭到肯定是不可避免的,只是現在我困得難受,根本沒什麼心思去吃豆腐,不一會兒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著之前,外面隱隱約約有一陣歌聲透過窗戶飄進來,我也沒怎麼注意,畢竟身邊那位動也沒動,說不準又是我聽錯了。
第二天,陽光再次照耀著整間療養院。乾淨的玻璃窗上光芒閃動,所有的黑暗和恐懼似乎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坐在院子裡,感覺昨晚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場荒誕不羈的夢。當然,如果不是這晾了一院子的衣服和床單的話,估計這夢會變得更加真實。
我抖了抖手裡的毛巾,幫一旁的夏明擦了擦臉說:“昨天的水是不是你放的?”
“不是。”夏明剛剛吃了藥,這會兒應該是他一天當中最清醒的時候了,不然我才懶得問他這種問題。
“那你覺得是誰?”我問道。
夏明的眼睛在最近的方華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又看向大堂門口擇菜的李泰和言末,再然後他就不動了,只是直直地盯著他們。
這個過程中,言末似乎意識到什麼似的,忽然抬起頭,見我們在看他,還友好地朝這邊揮了揮手。而李哥則還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早上Nasi又給他檢查了一遍,不外乎就是看看眼皮,聽聽心跳之類的,我站在旁邊,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莫非是李泰和言末聯手乾的?這種可能不是沒有,卻也差不多接近於沒有。比起懷疑他們,我倒是覺得夏明完全是在看他們手裡的菜葉。
而等到巫未拿著本書從裡面走出來的時候,夏明很快把視線收了回來,搖搖頭說:“不知道。”
“哦,好的。”我開始還以為他又要犯病了,聽見他說話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反射弧也真是夠長的。
我涮了涮手裡的毛巾,將盆子裡的水倒進了花叢裡,方華就蹲在花叢邊上,手裡正拿著朵盛開的小黃花。
“你看我這花漂不漂亮?”方華將花別在自己的頭上,衝我笑了笑道。
“漂亮,方姐——”我一張嘴,忽地想起來昨天晚上他的眼神,趕忙改口說:“也挺帥的!”
“是嗎?”方華眼睛一亮,跑到我的身邊,指了指我的口袋道:“你現在是不是又準備餵我吃藥?”
我看著他,他雖然這麼說,臉上卻還是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一時間,這笑容看得我眼睛有些發酸。
我深吸了口氣,笑了笑說:“這些都是糖豆,你不想吃就不吃。”
“那你能不讓黃頭髮的那個傢伙打我嗎?”方華偷偷往二樓看了一眼,樣子有些畏懼。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種表情,心裡不由得燒起來一股無名火,我四下瞟了一眼,小心從瓶子裡數出三片黃色的藥片往花叢裡一丟,握著他的手說道:“下次他再打你,記得來找我,我幫你揍他!”
“用很粗很粗的棒棒嗎?”方華看著花叢,若有所思地道。
我聞言一窒,自己似乎在不經意間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我尷尬地笑了笑說:“嗯,用很粗很粗的棒棒!”反正這裡的拖把很多,要說棒棒,那些拖把柄不僅粗,還很長咧!到時候保管Nasi那個混蛋好受!
這種場景,稍微想象一下就覺得大快人心!我正YY得起勁,衣角忽然被人拉了拉,我嚇了一跳,還以為是Nasi顯靈了。
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