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點了點頭,心中惴惴不安。
“魔教祖師送信過來,一封交給你,一封交給司婆婆,我也看了。他還有七年陽壽,於情於理,你都該去延康國見一見他了。”
村長悠悠道:“雛鳥總是有離開家的那一天,去外面見識更廣闊的世界。進入黑暗之前,我與藥師、婆婆他們已經商議過此事,他們也都同意了。”
秦牧眼睛一亮,村長繼續道:“他們說,只要你透過他們的考驗,便可以離開村子去外面闖蕩歷練。”
秦牧頹然,說來說去,還是需要經過考驗才能離村。
村長笑道:“而我,是你第九重考驗。牧兒,你透過了這九場考驗,就算成年了,就可以自由翱翔了。”
秦牧的臉色更黑了,馬爺他們這八關已經極難,村長這一關更是讓他覺得有如仰止的高山無法翻越。他該怎麼度過這九道難關?
突然,秦牧感覺到眉心之中一股股暖流湧來,湧入四肢百骸,身心魂魄無不舒坦,元氣也自勃勃運轉,不由驚咦一聲。
村長神情微動,感覺到身邊的這個少年元氣勃勃然,給他的感覺彷彿這少年的眉心藏著一輪小太陽一般!
“牧兒,你的靈胎覺醒了?”村長問道。
秦牧道:“覺醒了。我的靈胎,好像與之前沒什麼不同……只是元氣有些不太一樣。”
村長對於他一口創造出來的霸體也是知之甚少,對他所面臨的難題也是愛莫能助,安慰道:“靈胎覺醒四次,這種事情我也沒有遇到過。只要是好事,就不用太放在心上。你的元氣的變化是不是好事?”
秦牧連連點頭,村長笑道:“那就好。”
殘老村。
黑暗退去,朝日初升,而今已經是三月陽春,但是早上的時候還有些涼意。秦牧起了個大早,赤著上身,從村裡的井搖起一桶涼水嘩啦澆在身上,讓自己精神一些。
他元氣爆發,化作朱雀元氣,將身上的水蒸發,沒過多久便神采奕奕。
“牧兒,給我也來一桶。”屠夫雙手撐地,走了過來。
秦牧又打上來一桶水,澆在屠夫頭上。
“舒坦!”
屠夫周身火焰熊熊,將這桶水化作雪白的蒸汽,然後手掌招了招,殺豬刀飛來,拿著大刀趁著霧氣刮鬍子,颳得嗤嗤響。
馬爺推開房門,將兩扇門卸下放在兩邊,舒了個懶腰,全身骨骼噼裡啪啦作響,一條青龍盤繞周身,抬手將自己五曜,六合,七星,天人,生死等神藏封印,只留下靈胎神藏,叫道:“死瘸子,起來了沒有?”
“起來了。”
瘸子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門,小梳子梳著頭髮,將自己裝扮得衣冠楚楚,像是個斯斯文文的老者,笑道:“今日是大日子,當然要起得早一些。聾子起來了嗎?”
“吵什麼?”聾子正在書房中研墨作畫,兩隻耳洞插上鐵耳,頭也不抬道。
啞巴正在倒爐渣,藥師在視窗喂幾隻噴火的小鳥,然後小鳥飛到村長的房子啄著窗欞,裡面傳來村長的聲音:“知道了,醒了。”
司婆婆在灶臺炒菜,用木桶燜飯,瘸子跑過去掀鍋,被司婆婆用鏟子敲了一下,瞪他道:“急什麼?洗手臉了嗎?用藥膏刷一下牙。”
瘸子連忙去打水洗手洗臉,向藥師討藥膏,用齒木刷牙。司婆婆喚來秦牧,兩人忙著端菜盛飯,馬爺收拾了桌椅,沒過多久,殘老村的村民便都聚在桌子前,秦牧為每個人放上碗筷,又將村長抱起,放在躺椅上,這才落座。
秦牧起身為每個村民斟酒,然後為自己也斟了一杯,司婆婆端起酒杯,眼圈一紅,屠夫道:“大喜的日子,哭個屁?明明你心裡想讓他出門自己又不捨得,女人就是眼尿多!”
司婆婆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