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天則是腳板落地,身紋絲不動,依舊是馬步穩紮,雙掌一張一攤,又雙掌掌心向下。
“好功夫!不錯!這間客房太狹了,無法表現咱們倆人的真實功夫。明天上午10點,我在第一俱樂部等你,咱們再來一次較量。到時,只要你能來,無論你是贏或是輸,我都會忘記這件案,當作沒看見這三具死屍。如果你不來,那就對不起,我們要把你抓起來,當殺人犯處置。我們走!”這位日軍少佐腳板微微發麻,但是,他心很不服氣。
不過,他證實了凌南天的功夫,臉上便也露出了微笑。
他對國功夫似乎很感興趣,也想為自己挽回面,竟然邀請凌南天明天到俱樂部去比試一番。
當著一隊日軍士兵在此,他稍遜一籌,心裡是很尷尬的。在武士道精神盛行的國度裡,軍人或是武士很看重武功,誰的武功高,誰就是被崇拜的物件。
如果他就此罷手,甘心服輸,便影響他以後在軍的威信,也會影響到他在軍的地位或是以後的晉升。
他心下暗想:呆會自己回到俱樂部,便向本國高手請教如何破敵腿功之策。相信有一個晚上練習,或是找幾個人陪練,我明天一定能破凌南天的腿功。
他瞬間又想:這間房太狹窄,自己的空手道與柔術結合,未能充分發揮,所以,我剛才稍輸了一招。若是在寬敞的地方比試起來,凌南天未必是自己的對手。
反正,瞬息之間,他心裡找了種種理由,也找了種種藉口,還想出了一個挽救自己面的辦法。
他道罷,向凌南天欠欠身,竟然禮貌起來。
“公,好樣的!”馮雲從房門處衝進房間裡,朝凌南天豎起了拇指,低語稱讚,喜形於色,很是激動。
她背對著那位日軍少佐。
“好!我明天一定赴約。請問少佐閣下尊姓大名?在下還有一件事麻煩你幫幫忙,幫我換個房間。這間房有死屍,還有濃烈的血腥味,我今晚不能在此睡了。”凌南天輕輕分開馮雲,以國的禮節相見,抱抱拳,向他提出一個要求。
“好!我馬上去給你安排房間。哦,我叫田尚武。來人,給這間房先貼上封條,明天比武之後再拆封再處理。”日軍少佐見凌南天答應了明天的較量,心頭更是高興,豪爽答應,並報上真實姓名。
他道罷,便轉身而出房間。
“謝謝田少佐。明天見。”凌南天抱抱拳,向他的背影道謝一聲,便牽著馮雲的手,跟著走出了房門。
“先到我房聊會。”馮毅抹抹額頭上的汗水,對凌南天低語一聲,便返身回房,掏匙開門。
“師父,我明天是否赴約?”凌南天進房後,便反手關門,向馮毅請教。
“你都答應了,怎能不去?不過,你明天要輸給他,絕不能贏。”馮毅神色有些不安,反問一句,又提出要求。
“為什麼呀?打敗他,才能長我們國人的威風,滅小日本的志氣。”馮雲聞言,大為不解,搶先問。
凌南天一怔,也是愕然地望著馮毅。
他不屬於真正的的武林人,也難以理解武林人的感受。
他的心思,便如馮雲的話那樣。
“這個田尚武是死要面的人。你看不出來嗎?剛才,他已經輸了,但是,他找了藉口來搪塞你,又找了藉口,想重新挽回面,所以,才提出明天繼續較量。咱們現在惹了事,又還得在海上漂泊幾天,才能到青島。而青島又是日軍的佔領區。如果你明天繼續贏他,讓他繼續沒面,那麼,接下來,咱們不僅在海上在船上要受他的氣,恐怕到了青島,還得受他的氣。說不定,咱們還真會惹來殺身之禍。現在,不是咱們逞強的時候。你明天佯輸給他,給他一個面,讓他心裡感激你,幫你消了這件案,或者咱們在船上、經過青島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