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郭妙妙,你別得意,少爺要不再睡你一夜,少爺不是人。今天之仇,少爺一定記在心上。”凌南天卻感覺她的笑聲尤其剌耳,心裡暗罵郭妙妙,也暗自發誓:一定會報復她。
“哎喲喂,改邪歸正了?是不是你與親妹洞房那件羞事,促使你改邪歸正的?那件事,是不是到現在還很噁心呀?”郭妙妙笑了一會,又沒癮了,便又出言剌激凌南天。
她就是要戲弄凌南天,就往他的傷疤裡撒鹽,這樣,她才快樂。因為她也被凌南天佔過便宜,她還是處之身。
這件事,她始終不服。
凌南天心頭一疼,腳步不自覺地慢了下來,雖然他知道馬蘭不是自己的親妹了,自己與之洞房也不是羞事了。
可是,馬蘭慘死,也是因為自己而慘死,這件事始終是他心頭上的疼,永遠的疼。
“怎麼啦?不吭聲?心口疼呢?”郭妙妙看到凌南天腳步慢下來,便知他心裡是怎麼想,可是不願放過凌南天啊,便依然出言剌激他。
“吧嗒吧嗒——”兩顆渾圓滾燙的淚珠,從凌南天的眼幕裡滑落下來,可是,他咬咬牙,趕緊加快腳步,拼命往前衝,往前跑。
“他變了!他真的變了!仇恨可以改變一個人。”郭妙妙也沒再吭聲了,感覺很是無趣,仰躺於黃包車上,沉默一會,又思潮起伏,感覺凌南天變了。
“咦,凌南天本來就是委員長任命的陸軍少將,只因凌霸天的謀害,才導致社會各界誤會凌南天慘死於微山湖的。現在,江西剿匪正火熱,委員長也是急需用人之際,凌南天智解徐州圍、一夜奪三城,可是軍事奇才啊,這兩件事也是非常轟動海內外的。咦,這也真是奇怪了,為什麼凌南天活過來了,他不去南京報到呢?他若是現在到南京報到,他的陸軍少將之職,可是有效的,委員長豈會將這樣的軍事奇才拒之門外?哦,對了,凌南天要找馬彪報仇。可是,他當上陸軍少將之後,找馬彪報仇,不更加方便嗎?哦,又不對。他當了陸軍少將,豈敢私自率部去打仗、去殺馬彪?這不是違反軍法嗎?倘若我把這個訊息密報給委員長,我豈不是又立大功了?嗯,也好,本姑娘先把凌南天戲弄夠了,再將他的事情密報給委員長知道。哦,不,在密報委員長之前,本姑娘還得施捨點恩惠給凌南天,先助他殺了馬彪之後,才將此事上報。嘿嘿,往後,凌南天升官了,還不得對本姑娘感恩戴德的?呵呵,真好!到時,本姑娘的氣也出了,仇也報了,又讓凌南天對本姑娘感恩戴德,多好的一箭三雕之計啊!”郭妙妙仰躺黃包車上,閉上眼睛,想合目養神,可她的腦袋裡卻始終想著凌南天的事情,思來想去,終於想出一個辦法來,登時樂得手舞足蹈,笑逐顏開。
“郭妙妙怎麼會自己發笑?她笑什麼?又在想法捉弄我?好!你他孃的,少爺我忍!我忍忍忍!等少爺殺了馬彪之後,再找你算帳,到時,少爺一夜玩你七次,把你玩死在床榻上。”凌南天聽到了郭妙妙偷笑出聲,也是暗自沉思,便也強忍惱火,自我安慰。
“哦,對了,剛才凌南天稱我為郭主編?他知道我到早報社工作了?奇了?他怎麼會知道的?不好!這小可能到青島不止一天兩天了,嘿嘿,他竟然把我的底細都摸清楚了。他想幹什麼?要傷害我?哦,不對,憑其武功,現在要傷害我也可以呀!可是,我剛才掏槍對準他,他卻落淚了,並不反抗。為什麼?難道,他還喜歡我?還愛著我?剛才落淚,是想博取我的同情?”郭妙妙笑過之後,又驀然想起一件事,登時嚇出一身冷汗來。
可當她聯想到凌南天還有可能愛著她的時候,又撲哧一笑,嬌嫣如花,俏臉紅豔豔的,很是熱辣,發燙!
不過,她也不問凌南天,也不怕凌南天,反正她也是帶著一幫人來到青島的。
兩人就這樣無聲僵持著,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