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之又偷偷收了黎建的錢物,院長很是賣力為黎氏兄妹處理此事。
他請田尚武移步一邊,低聲對田尚武說道:“安騰少佐看上黎小紅了,黎建從昨夜至今一直嚷嚷著要領妹妹去見安騰少佐。卑職以為,黎小紅既有關係背景,此案就不要再從“銀如玉”夜總會那裡查了。安騰少佐肯定不會殺人放火,但是,老查夜總會,又會讓安騰少佐惹來不好的傳言,從大的方面講,可能會給皇室抹黑。”
田尚武聞言,感覺很無奈,只好說道:“那你就馬上領黎小紅去見安騰少佐。他孃的,現在,我得率部增援去打青島。村君,讓人抬上江郎君,前往青島大醫院療傷。川島君,調霍千年、嶽新建到騰城來當警察局正副局長。另外,集合重兵,圍剿蓮青山的赤匪,務必抓到林依依、馮雲、路洋,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此時此刻,我部撤圍,馮雲殘部可能會鬆口氣,我軍正好趁虛而入。此外,讓胡三迪、黃水平去青島任警察局正副局長。”
言罷,他便憤然走人。
本來,他想去看望“安騰達”的。
但是,他心裡懷疑“銀如玉”夜總會有“鬼”,否則,夜總會的燈一關,龜島正志和渡邊乃劫就給人殺了。
怎麼那麼巧?
這件事,不僅田尚武想到了其有“鬼”,就連日軍的普通軍官也想到了。
但是,他們畢竟沒抓到事實證據,只好將案件的焦點,聚集於黎氏兄妹的身上。
換言之,黎氏兄妹確有掉腦袋的危險。
在處理這件事情上,雖然黎建很猥瑣,但是,他透過出賣妹妹的身體來討好“安騰達”,以求保一家人之命的餿策是對的。
但是,現在,又因為“安騰達”的原因,日軍方面無法處理黎氏兄妹。
所以,田尚武便氣呼呼地走了。
須知,他可是旅團長,少將!
不是一般人!
“謝謝旅團長!謝謝!”黎建聞言,樂得手舞足蹈,笑逐顏開,一個勁兒地向田尚武躬身道謝。
因為他躬身作輯,低頭著地,以至於連田尚武走了之後,他都不知道。
黎小紅心裡幽幽嘆息,卻又無可奈何,唯有暗暗垂淚,悲嘆自己紅顏薄命,被自己的親哥哥賣來賣去的。
但是,現在也沒辦法了,自己只有求見“安騰達”,若果“安騰達”真要睡自己,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如果自己不從,自己與兄長就會人頭落地,父母將無人贍養和送終。
那邊,黎建笑逐顏開,笑得見牙不見眼。
這邊,黎小紅愁眉苦臉,悲淚湧簾,幾欲失聲痛泣。
犬養龍夫撫摸著自己豬頭似的臉,眼淚汪汪地望著田尚武等人揚長而去。
他心裡除了又問候田尚武的老孃之外,還暗罵自己是豬頭,心想:早知如此,剛才老先去安騰君的宅拜訪他先了。唉,棋差一著,老不僅丟了聯隊長之職,還被田尚武這個豬頭打掉了兩腮的牙板!不行,呆會,老得去向安騰君訴訴苦,把聯隊長之職謀奪回來,以後,藉助安騰君之力,再往上躥,待軍職高於田尚武之時,老再拿田尚武開刀。哼!
那名院長只好領著兩名憲兵,押著黎氏兄妹,上了兩輛摩托車,去拜會“安騰達”。
“犬養君,馬上率領你的第一步兵大隊,前往蓮青山剿匪。天降大雪,赤匪缺衣少食,這仗很好打,困死他們、餓死他們、冷死他們。記住,你要與第二步兵大隊的北野小泉部密切配合好!”川島雄起忽然成了犬養龍夫的上司,便也不客氣了,冷冷地朝他下令。
“咳!”犬養龍夫很是無奈,只得躬身接令。
他想:老剛剛回城,這又要回大山裡的前沿陣地,孃的,老不累的?
唉,老連拜訪安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