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的聲音,從白不問嘴裡吐出,好似毒蛇吐信,聽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不行。”
施不久一搖頭。
“嗯?”
白不問詫異地看向施不久。
“我看好他!”
“他和我是一類人!”
“他早晚會加入我們的陣營!”
施不久認真地說道。
“他也吃?”
白不問有點驚了。
那晚那年輕武卒看著相當年輕,除了狡詐之外,簡直無一處可取,沒想到也是一個吃人的主兒。
“不吃!”
“他沒吃!”
“所以,我看好他!”
人廚子笑眯眯地端起了湯,一口一口地抿著,白不問看不下去轉過了身,看向了窗子外面,一個披著斗篷的黑衣人正把手從一位武卒的脖頸上挪開。
武卒的脖頸被扭斷,已經沒有了聲息。
身披斗篷的黑衣人正從對方懷中拿出了訊號彈。
“所以,這就是你約我來這的緣故?”
“你想觀察那小子?”
白不問問道。
“嗯。”
人廚子點了點頭。
“我認為他不敢來,這種陷阱太明顯了,也太張揚了,傻子都知道有問題!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以那傢伙的聰明,一定不會來!”
白不問搖了搖頭。
“打個賭?”
“我賭他會來。”
人廚子放下了湯碗,拿起了筷子,夾起了一塊好似醬肉一般的食材。
“賭什麼?”
白不問徑直道。
“你輸了,把這碗湯喝了。”
“我輸了,吃素一個月。”
人廚子笑了起來。
看著面前的湯,白不問猶豫了。
他不是不想賭,是輸了的話,後果承擔不起。
所以,他搖了搖頭。
“換一個!”
“可以。”
人廚子立刻同意,隨後,就道——
“你輸了的話,你把你知道的‘那個’告訴我。”
“我輸了的話,我把我知道的‘那個’告訴你。”
聽到這話,白不問沒有一丁點兒生氣。
反而是鬆了口氣,面帶笑容。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單單是為了那小子才約我的!”
“可以,我和你賭了!”
“不過,我要加註!”
白不問笑容更盛,眼中的邪異開始閃爍。
“嗯?”
人廚子面露詫異。
據他所知,白不問身上應該沒有個‘那個’等價的東西才對。
“我知道兩個關於‘那個’的訊息,我以此做為賭注,如果伱贏了我都告訴你,如果你輸了的話……從此戒掉香肉,並且之後一生都得吃素!”
白不問說著說著就開心得手舞足蹈起來。
那模樣,怎麼看怎麼都像是精神病。
尤其是在看到人廚子臉色猶豫後,白不問更是開心。
“你不是對他有信心嗎?”
“怎麼現在不敢了?”
白不問言語暢快,難得把握了主動,他就得多說兩句,不然怎麼開心的起來?
人廚子猶豫了片刻後,突地灑然一笑。
“賭了!”
兩字一出口,窗戶外一道煙火升起。
猩紅之下,兩人的面容在這一刻都變得幽暗莫測。
有些真。
有些假。
真真假假,分辨不清。
但在猩紅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