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以為自已身在冥獄,下一刻,他被人鎖入雙臂之中。
猶如將他的四肢都捆綁住的擁抱,彷彿並不是為了擁抱他,而是想讓他窒息,低啞的嗓音狠狠說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我若是沒有發現,你是不是準備一個人撐到支援不下去為止?”
粗重的呼吸落在赫千辰的耳邊,然後是劇痛,那是赫九霄的吻,用唇和齒讓他體會他心裡的感受,直到在黑暗中都能看到赫千辰耳際的殷紅如要滴出血來。
赫九霄放開唇齒,抱緊他的雙手卻不放開,“那把該死的刀,是不是那把霧色刀?”
赫千辰沒有回答,赫九霄已從他的反應裡察覺出答案,“霧色刀對你的作用不同,就和那天一樣,你無法控制你的能力,你正在失控,告訴我,你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樣?難道你從那天開始就沒有睡過?你在我身邊假裝入睡,但你一直都醒著!醒著控制自己的能力!是不是?!”
質問的吼聲充滿急切焦躁,赫九霄幾乎想要痛打他一頓,又想將他整個融入自已的懷抱才能將他保護起來,就在這時,赫千辰的唇動了動。
說的很輕,這幾個字幾乎聽不見,赫九霄卻聽見了,整個人就像是被人揍了一拳,瞬間臉色大變,赫千辰只說了三個字——你是誰。
他問他,你是誰?
靜默的彷彿只有心跳聲,赫九霄死死看著他,赫千辰抬起眼,深邃的黑眸如同寒星,劃過一道光亮,彷彿從夢中醒來,“九霄,剛才我……”
記起自己說了什麼,赫千辰吸了口氣,發現自己身無寸縷也沒有覺得奇怪,坐在床沿,“剛才我認不出你了,是嗎?”
空氣裡有什麼漂浮不定,異樣的靜默彷彿令一切都靜止。
這一句“是嗎”異常的沉痛,輕輕落音,卻像是兩枚尖針直直落在心口,心裡的感覺翻湧上來,赫千辰甚至忍不住抓住床沿,才能不讓自己顫抖,同時還有心裡冒出的一股寒意……再這麼下去,終有一天他會真的認不出赫九霄,認不出任何一個他曾經認識的人。
“對不起。”他嘆息,抱住始終僵直的人影,“對不起,我……”
驟然的吻如同要將他吞噬,赫千辰倒在床、上,被赫九霄鉗制在身下,深重的吻灼熱的像火,卻又慘厲的似冰,赫九霄和他一樣在顫抖。
“不準!”他終於放開他的唇,“不准你忘記我!你可以忘記世上所有的人,但你不能認不出我!不能!聽見沒有?!”
赫九霄幾乎是在他耳邊嘶吼,他被前一刻的三個字嚇到了,從沒有懼怕過任何,在乎過任何的血魔醫終於知道何謂恐懼,“別嚇我,千辰……你不能忘了我,千萬不能……”
輕吻舔過赫千辰耳後的吻印,嚐到些許血腥的味道,赫九霄的話裡也有種如同嗜血瘋狂的決絕,牢牢抱著他不肯放手,赫千辰心裡的感受不下於赫九霄,那種不安和恐慌甚至比他更深刻更清晰。
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一天,對此生最親最近的人問出這三個字,定了定神,他向他解釋,“我在做夢,一個個連續不斷的夢,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所以……”
“是不是霧色刀?”只要赫千辰並沒有真的忘記他,赫九霄的常性就會恢復,冷如冰渣的幾個字沉聲問出,赫千辰點頭卻又搖頭,“是霧色刀,但不只是霧色刀。”
赫九霄眼底冷芒一閃,“殷魄命?”
已經被赫九霄發現,赫千辰也不再隱瞞,“霧色刀令我的異力暴增,感應力比原先強了不止一倍,沒想到,在那種情況下和殷魄命對掌的結果,是讓我接收了他所見所想的全部。”
殷魄命是熊錫安手下的人,更曾是妖狐族的一員,他的雙手有異能,能透過頭顱探查人的思想,殷魄命本身殺的人不少,他使用異能的次數更多,換言之,他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