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力氣,故地重遊,給她重新感受了一遍剛才的動作。
她深吸進來的氣還來不及撥出去,嘴就已被堵住了。好一會兒才被鬆開,能夠正常地說話則是在喘息了幾十秒之後,“嗚嗚,你這麼流氓,你影迷知道嗎?”
“你知道不就行了。”他笑著又啄了幾下她的嘴唇,沒有繼續反而放開了她。
剛才親密時,他感覺有風從上面的窗子漏下來,唯恐抵抗力差的她會生病,起來就是為了去關嚴那頂窗。
可剛一躺下,顧惟野發現晚了,因為岑曉接連不斷打了好幾個噴嚏。
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沒有高熱的狀況。略放下心來,卻仍舊不敢輕視,他下床用熱水衝了感冒沖劑拿給她,哄著她喝,又提醒她小心燙。
躺著真不覺得有什麼,可這麼一坐起來,頭暈目眩的感覺居然成倍的來了。自己半隻雪白肩頭從寬鬆的領口冒出來,顧不得管,岑曉雙手捧杯子,聞見藥味,額心忍不住皺了皺,頭跟著往後撤。
實在不想喝的,卻因為見他坐在旁邊盯著,而不敢說別的,端起杯子,把藥一飲而盡。
“好苦……你這是什麼藥?”她記得藥店裡買的感冒沖劑明明都甜甜的啊。杯子遞還他後,仍在砸吧著嘴巴抱怨。
“副作用很小的特效藥。”說到這裡,突然湊過來毫無預兆地,叼住她的上唇細噬,輾轉了片刻,闖入裡面在給了她一個深切的吻後,漸漸停下。
“是不是不苦了?”他笑著問。
如果心臟裡有長骨頭的話,那剛才,一定也被他的動作逐節地軟化了。她上臂和肩膀發燙得厲害,雙腿從床沿上懸下來,沒有觸及地面,手僅僅握住他的,“顧惟野,我愛你。”
“我也是。”他溫柔地捏了下她的鼻樑,等她完全鑽到被子裡,壓嚴了背角後躺下,在屬於她的特殊馨香中緩緩闔上雙眼。
——
早晨四點多鐘左右,他們就收拾好起來了。
幸而昨晚藥吃得及時,今晨雖然起得這麼早,但岑曉精神很好。
昨天休息前,大家分明說好要去拍日出,可是他們敲了另外兩間房門,卻沒能成功地把其中任何一個人叫醒。
她站在樓下嘆氣望他,似在用眼神問,現在該怎麼辦?
他牽起她的手往外去,用下巴點了下茶几上——印著度假村logo的便箋,“不等了,我們留字條給他們。”
這麼快就分頭行動,總感覺不大合適,可是等到幾個小時後,那幾只才打電話和他們匯合時,岑曉才覺得顧惟野的決定真心好正確。
車行駛半小時後停在路邊。
他拉著她攀到暗綠色的山丘頂端。天色冥冥,大地未曾甦醒,放眼望去,看得到零星散步的房子,看不見人。
“來,拿著。”他把她的手機遞給她,“你就站在這兒,我去那邊拍你這邊。然後我們再用電話來溝通具體的調整事項。”
她點頭表示明白,又說:“你注意安全。”
“你也也主要安全。”相互擁抱後,他留意著腳下,往山下走。
他風衣獵獵,背影徹底消失在她的視野中後,十幾分鍾後再次出現在較遠的另一座山上的,只是一抹不甚清晰的暗灰色。辨不清具體的影狀,只能判斷出是在向山頂移動。
手機鈴聲是他唱的歌,接起來,聽到他的聲音偎著風傳到耳中。此情此景很熟悉。過年的時候,他從西北打第一次打電話在家中過年的她,好像也是這樣夾著風的模糊聲音。
“別面向我站著,”他不緊不慢地說,“你背對東站,等下太陽出來時,我們來拍一組逆光的照片。”
可是哪裡是東呢,請不要跟路痴談論東南西北……這麼多年,她給人指路或者接受別人指路,一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