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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遠,似乎是對著他那邊的人說了幾句什麼,才重新對準聲音,如和她相識很久一樣說:“你別熬太晚,早點休息,我要去忙了。年後我還有安排,應該能抽空回去一下,到時我們北京見吧。”

“我……”

“你不願意見我?”他尾音上挑,略帶失望的滯澀聲音,難辨喜怒。

岑曉這會兒腦袋嗡嗡的,根本沒辦法思考,只能照實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好。”他口氣重新變得輕快,“到時候我們聯絡。”

**

北京租住的小公寓,繳得是半年的錢。所以在父母面前,岑曉也有了再回去的理由。父母勸她把房子轉手租出去就回來,岑曉嘴上敷衍說“好”,心裡卻是打定主意要加入宏白影像了。

試問時下,又能有幾個人能將自己的愛好當成事業來發展?這個機會可遇不可求,她並不想錯過。

自那通電話以後,顧惟野又打來過兩次電話,發過來幾回資訊。沒有再像那日一樣露骨而直接的表示,多是詢問一些岑曉的日常生活,對她表示出的關心也是恰到好處的,沒有讓岑曉感到一丁點不自在。

雖然沒想過接受什麼,但舒暢自然的溝通方式,漸漸地,連岑曉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已在一點點卸下對顧惟野的防禦心理。

——

過完十五,岑曉回了北京。

經過一個新年,她租的公寓內的傢俱上都覆了挺厚的一層土,加上屋裡很久沒開過窗了,被暖氣烤得特別熱。岑曉甫一進屋,感覺室內烏煙瘴氣得厲害。

把行李箱裡的衣服簡單理了理,她換上一件半舊的寬鬆體恤,又套上一條寬鬆的揹帶牛仔褲,開始進行大掃除。

剛剛擦完一臺寫字桌,被岑曉扔在沙發上的電話,突然“嘀鈴鈴”地響了。

她衝過去,兩手互相搓著,摘掉塑膠手套,都沒來得及看螢幕,就慌張地接起來聽電話,“喂?”

電話另一頭先是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隨即“喂——”了一聲,顧惟野好像含著一把乾熱的沙子一樣的嗓音,遞到她的耳朵裡。

聽見他的聲音,岑曉自然是吃驚的,可是後一秒,對他身體的憂慮立即超過其他,“你聲音怎麼這樣?是不是感冒了?”

他特別艱難地“嗯”了聲,接著拿開電話,清了幾遍嗓子,好歹恢復了音量,才重新跟她說話,“鬧嗓子,還有些發低燒,不過沒關係。我三個小時以後的飛機,你在哪?我們抓緊時間,見一面好不好?”

好不好……?他都這樣了,行程又這麼緊,短短几個小時時間,不抓緊時間休息,竟提出要見她,她哪還能狠下心說不好呢 ?

“我在家,離機場不遠,我打車過去找你吧。”岑曉一邊說,一邊已經站起來。

“不用,你別亂跑了。”對於他的主動,顧惟野很受用,聲音啞啞地笑了兩聲,又說:“說下你的具體地址,我讓Ben送我過去。”

岑曉報完地址,掛上電話,她才意識到不妥。她住的地方比較偏,小區四周根本沒有那種可以提供隱蔽包間的咖啡廳或者餐廳。

而顧惟野是公眾人物,出入公共場所,畢竟有很多不方便。所以似乎大概,她能夠接待他的地方,也只有自己家裡了。

但問題又來了。在她家裡見面,就算他不介意她家的髒亂,可依照他們目前的關係,她把人就這麼領回家裡坐的話,是不是也不太合適。

無奈下,岑曉開啟筆電搜尋住處附近的咖啡廳,還一無所獲時,顧惟野卻已經比她預想的快很多的到了。

她拿著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