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殺人鬼的道理。
然而——比起這個來更讓我在意的是發生在家門前這件事情。
“織,是你嗎……?”
雖然試著問出口,不過並沒有得到回答。
我與織之間開始出現了隔閡。這種感覺也日復一日地強了起來。縱然把身體交給織,其決定權還是在我這邊。但是那時候記憶會曖昧起來又是怎麼回事。
……莫非。
只有我自己沒有注意到,其實我也如同之前繼承兩儀之血的人們一樣發瘋了嗎。
有自覺的異常者都是正常的。換作是織會這麼說的吧。因為作為異常者會覺得周圍的一切是扭曲的,對自己則不抱有任何疑問。
縱然很少我也依然有這方面的傾向。我花了十六年,終於知道了周圍的一切與自己是不同的嗎。
可是,那又是為了誰呢。
“大小姐,現在方便嗎。”
響起了敲門聲和秋隆的語聲。
“什麼事?”
和進來吧有著相同的意,秋隆也順從了。
由於是臨睡前的時間帶,他只是開啟了門而沒有進入到室內。
“宅邸周圍似乎有人在做一些不軌的舉動。”
“我聽說警察已經被父親打發走了。”
是的,秋隆點點頭。
“警察的監視從昨夜就撤走了。今夜的恐怕是另一件事情。”
“你隨便處理吧。和我沒有關係吧。”
“但是,藏身在外面的那一位似乎是大小姐的學友。”
話音剛落,我已經從床上起身。
來到能看到宅邸正門的窗子附近,越過窗簾觀察外面的光景。
正門周圍的竹林中有一個人影。似乎拼命想要隱藏得好一點,不過這種舉動反而讓他更為顯眼。
“————”
……真讓人,生氣。
“如果您指示要請那一位回去的話。”
“那種人,放著不管也沒有關係。”
我小跑著回到床上,就勢躺了下來。秋隆向我道了晚安,把門關好了。
……關掉房間裡的電燈閉上眼睛,但是完全睡不著。
也沒有可做的事情,沒辦法我再一次去確認外面的情形。
立起茶色呢絨大衣的領子,幹也很冷似的顫抖著。他一邊吐著白氣一邊眺望著正門。……
腳邊放著自備的熱水瓶和咖啡杯,是個大人物也未可知。
那時的幹也是個夢這一點破滅了。
他在那時確實是存在的,所以才來監視我。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不過恐怕是為了確認殺人者的真實身份吧。
……總而言之。
就連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地生起氣來,我不由得咬起指甲來。
…
發生了這件事情的次日,幹也依然如往常一樣。
“式,中午一起去吃飯吧。”
不知為什麼會來邀請我,到底是跟著他上到樓頂。
或許是由於我每次只接受一起吃飯的邀請的緣故,總覺得這次他的邀請中有什麼圖謀。
我已經決定不再與他發生任何關係,但是畢竟想知道幹也對那夜的事情有什麼看法。
預測到今天會有一場盤問,我來到了樓頂。
然而,幹也一如往常。
“式的家還真是大呢。上次我去拜訪時和管家先生談了談,他似乎很自豪。”
不知道他怎麼曉得管家這個詞,總之幹也沒有說這種話的資格。
“秋隆是父親的秘書。而且現在已經不稱呼管家了,應該稱作管理人。黑桐君。”
“什麼嘛,最後還不是同一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