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氣,和她爭。其實我什麼都不算,赫連,其實我多想,死的那個人是我!”
她說完轉身就跑,跑到門口又停下腳步,用顫抖的聲音低低問了句:“赫連,你真不和我結婚嗎?
赫連獨歡沒有聽見,只是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林落白已經出了門,她上了電梯,然後將他隔在了外面。
林落白,也許是我將你慣的太任性了。赫連獨歡過了很久才慢慢走下樓梯去找她。
樓下,風真的很大。是從何時起,上海變成一座多風的城市了呢?
他找不到她,襯衣下襬在風裡呼啦啦地響動,他眼神迷茫而又睏倦,林落白躲在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裡,望著他,就落了淚。
清晨的鳥兒歡叫著從頭頂飛過,身旁路過一對蹣跚的老人。
他們正往附近的菜市場趕,老頭是盲眼,戴著一副墨鏡,老太太中過風,走路半邊身子歪歪斜斜,老頭手裡有一根磨得發亮的柺杖,另一頭握在老太太的手裡。
林落白見過他們很多次,聽門口的保安說,老頭瞎了三十年,兩個人就這麼相扶相攙地走過了三十年。
平時覺得溫馨的場景,在這一刻竟覺得無比傷感,相依相守多不容易,她和赫連獨歡,也能走到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那一天嗎?
【大劇終】第五十四章 似你姍姍來1
回到家,門虛掩著,卻沒見赫連獨歡的身影。。
他出差常帶的行李箱不見了,他何時走的,林落白竟沒有察覺。茶几上靜靜躺著她的手機,林落白拿起來,看到一條未讀簡訊。
落白,我回老家為她安葬,下午五點的飛機魁。
系裡的電話這時打來,林家宇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通知說:“林落白,志願者三天以後出發。抓緊準備。”
三天後,那時赫連應該還在老家,林落白思忖了很久,決定打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他。
沒想到他關機了,林落白想可能他正在飛機上。於是給他發了條簡訊,說:兩天後你能回來嗎?不回來的話,我就走了。
她期待他看到簡訊後會有一個回覆或者打一通電話,但是,沒有。
這是自相戀以來,他冷落她最久的一次。在這兩天,林落白把房子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洗乾淨他所有的襪子和衣服,又去了超市,把冰箱填滿,他喜歡喝一個牌子的牛奶,她就買了好多,整齊地擺在冰箱裡。
出發前的夜晚,林落白坐在窗明几淨的房子裡,發著呆瀑。
他還是沒有半點訊息,林落白想,也許他真的厭倦了,他玩膩了這樣的遊戲,所以抽身而退。
那麼,不如離開。
半月之後,林落白來到桂林的一所小鎮中學教語文。
那是個不通火車的小鎮,每天,只有一班汽車發往城裡。但風景卻異常秀麗,山水靈動,民風淳樸,她住的宿舍外有大片樹林,七八月份濃蔭如蓋,到了深秋,便是滿目金黃。
宿舍斜對面住著個名校畢業的大男孩,北方人,學的是經濟,卻跑來教音樂。有一把電吉他,有時林落白待在屋裡,能聽到一陣陣聒噪的電吉他聲。
不過每次只有幾秒,音符就立刻消頓,門接著便被敲的砰砰響:
“林老師,沒吵到你休息吧?”戴耳釘,穿馬靴,裝扮絕對非主流,這就是“電鋸王子”顧維墨的經典造型。二十出頭的大男孩探進門裡半個腦袋,笑問:“今個電鋸,沒嚇到你的寶寶吧?”
林落白摸摸已經高高隆起的肚子,溫和笑笑,“沒事。”
預產期就在九月,醫生說她的孩子很健康。
離開他的半年,她過得很平靜。有快樂,也有痛苦,嘔心嘔肺的妊娠反應曾經讓她生不如死,但每當感覺到生命的律動在體內蔓延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