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風俗啊,怎麼這麼奇怪?像在玩角色扮演遊戲。”我諷刺道。
張雯怡頓時停下腳步,她伸出手攔住我,冰冷的說道:“夜不語,今天晚上我要一個人守我姐姐,你早點去睡覺,姐姐生前很害羞,我想她死後也不願意被一個外人打擾!”
“你什麼時候變這麼客氣了?”我冷哼了一聲,語氣也開始僵直起來。
“就當我求你。”張雯怡開啟客房的門將我推了進去,飛快關上門又掏出鑰匙,將我的房門鎖死。
我一驚,用力的拍著門叫道:“喂,你在幹什麼,快放我出去!”
透過鑰匙孔,看到她將背輕輕的倚在對面的牆上,深吸了口氣,“今晚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希望你都不要出來,我不想連累你!”她說完就要往樓下去。
“對了。”突然的轉身,張雯怡輕輕的對著我綻放開笑容,絕麗的帶有一絲疲倦和傷感的笑容:“謝謝你。其實那天在河邊,我是真的想要自殺的,但是一見到你以後,我就沒有了勇氣。呵,如果我們能早點遇到該有多好?”
她一邊笑著,一邊苦澀的搖頭,淚,從眼睛裡流了出來。晶瑩剔透,但嘴角卻依然帶著上彎月的笑容。
“再見。這次是真的再見了!”
看著她的身影消逝在走廊盡頭,我氣急敗壞的開始踢起了門。搞什麼鬼,說的好像要生死離別一樣,真是個任性的小妮子,問也不問我一聲,就武斷的什麼事都把我排除在外,她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夜不語,號稱天下第一臉皮厚、好奇心強、只有我整人、沒有人整的到我的夜不語!
狂踢了十來分鐘,我向門投降了。
“什麼玩意兒嘛,不是說現在商品的品質越來越差嗎?怎麼這門的品質偏偏這麼好,靠!做這扇門的傢伙真是沒有專業精神,他們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門?門的意思就是隻防君子,不防小人!”
我氣的語無倫次的大罵起來,過了好一陣子,頭腦才開始漸漸降溫冷卻。對了,我在這裡瞎用蠻勁兒幹什麼,自己不是還有一個壓箱底的絕技嗎?
如果不是理智在拼命的提醒我,現在不是自我反省的時候,不然我真想賞自己一耳光來嚐嚐!好不容易用隨身帶的一截鐵絲將那把爛鎖弄開,我飛一般的向樓下跑去。
張雯怡沒有在樓下,而靈臺上的屍體也不翼而飛了,昏暗的靈堂裡空蕩蕩的,大廳通向外邊的門半開著,被寒風吹的“吱嘎吱嘎”的響個不停,再外邊便是沉寂的夜色。我打了個冷顫,緩緩的走到靈臺前。
原本蓋在屍體上的白布被胡亂的丟在地上,我將它拿起來,竟然看見一大片猩紅的液體。是血!誰的血?難道是張雯怡的?她到底怎麼了?我緊張的四處張望,在靈臺不遠處發現了一隻躺著的黑貓。
那隻貓已經死掉了,但還有體溫,看來是剛死不久。
咦?究竟是誰這麼殘忍,居然會用極鈍的東西割破了貓的喉嚨?我檢查著它很不平整的傷口,就像親眼看見那隻貓將死未死,不斷的垂死掙扎,忍著劇痛還要眼看著自己的血,從喉管裡流出來的那種十分殘忍的景象……
突然感覺有什麼悄然無聲的來到了身後,背脊上頓時湧起一陣惡寒。我莫名其妙的口乾舌燥起來,恐懼,無盡的恐懼就像黑暗一般吞噬了我。
強自按捺著害怕的快要蹦出胸腔的心臟,我緩緩的想要轉過頭,但突的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耳邊,不斷傳來喧譁的聲音,吵的我再也睡不下去,於是我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二樓的客房裡,門好好的關著,就像昨晚經歷的只是一場荒誕的夢。
但頭還是很痛,用手摸了摸,竟然有一個包!果然,昨晚的那一切絕對不是夢。我確確實實在大廳被什麼東西打暈了,但誰那麼好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