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玉嵐一定不是你親師兄。”
越清風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嗯。”
“但你還是用了……”奚玉棠笑著笑著,漸漸又抿緊了唇,好一會才用微不可及的聲音說道,“他還給你起了字。”
簡簡單單一句話,彷彿有著說不盡的委屈和遺憾,甚至還夾雜著一絲怨和恨。越清風手指微頓,輕聲開口,“他是在想送你什麼小字的時候,順口給我起的。”
奚玉棠敷衍地勾了勾唇角,“那他想好了嗎?”
“不知。”
“……這樣啊。”
兩人再次沉默下來。風不知何時更大了,吹得整個未央居垂掛的紗幔獵獵作響,吹起了越清風的發,吹起奚玉棠的衣角,天邊遠遠傳來雷聲轟轟,驟雨疾風,忽然就變了天。
“薛陽說我可以問你兩個問題。”越清風的聲音夾在噼裡啪啦的雨聲裡,風一吹,更是飄渺不定。
“嗯……”奚玉棠閉著眼懶懶搭話。
頭頂,月白長衫的青年沉默了一下,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你所學龐雜,雜而為一,集各家所長而取生路,非心志堅定不能行,懼心魔而又不懼心魔,根基深厚而又鬆散……都是《太初心法》所至?”
長長一句話說完都沒有咳嗽,可見他謹慎。
奚玉棠沉默不語。
長時間的沉默帶來的是周圍極度的寂靜,狂風驟雨、電閃雷鳴都無法打破的寂靜。整個未央居中央,荼白長衫慵懶而臥的俊俏女子和月白廣袖跪坐而立的謫仙青年,在四散飛舞的紗幔遮掩下,若隱若現,遺世獨立,彷彿極不真切。
兩人之間像是有無形的阻力,將四周與他們相隔開來。
時間像是停滯了一般。
許久,才聽到她輕描淡寫的一句“嗯。”
太陽穴上輕按的手指微微一頓,越清風心底一片明瞭。
原來雖然賣了這部功法,她卻還是學了。不僅如此,似乎整個玄天上下只有她一人習了此功。他毫不懷疑,奚玉棠是將《太初心法》背了下來,原冊在少林,復拓本……沒有。
這種燙手山芋,以她的性子,不可能放在自己身邊。同理還有《素九針決》,恐怕也已經被毀屍滅跡。
沉默片刻,越清風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太初心法》……是一部什麼樣的功法?”
奚玉棠睜開眼,坐起了身子,轉身面對他,表情似笑非笑,“你不是知道下部的訊息?難道沒看過?”
指尖突然空無一物,越清風怔了怔,將手收回袖籠之中,微微摩挲了兩下,彷彿那裡還殘留著眼前這個人微燙的肌膚觸感。
“沒有。”他答,“我只知下半部的下落,沒有看過,也沒有去取。”
奚玉棠眼眸幽幽地望著他,似乎在鑑定他話中的真假和陷阱,整個人清醒異常,哪還有剛才微醺的狀態。
好一會,她才輕笑著開口,“肅兮。”
越清風身子微微一僵。
他竟不知,這兩個字從她嘴裡說出來,竟好像有著一股魔力,能令他心神都微顫。
“……你也在找《太初》和《素九》?”
青年沉默了一下,搖頭,“《太初》與我無關,我要找的是《素九針決》,只是在尋找過程中順帶得知了另一個的訊息。”
奚玉棠含笑望著他,沒有說話。
越清風嘆了口氣,眼底滿是無奈,“好吧,告訴你。《素九》的上半部是醫經,你當知道,但下半部除了醫經,還有內功心法。我……”
“不必說了。”奚玉棠陡然打斷他,“我知道了。”
越清風微微愕然。
奚玉棠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剛才那個問題,你願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