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的調侃,反正說的也是實話。
輕輕咳了一聲,他抬眼看奚玉棠,“你辛苦了。”
奚玉棠聽出了他話中的歉意,嘆了一聲,攤手,“所以,以後的基調就是我負責養家餬口,你負責貌美如花咯,總不至於讓你帶病辛勞。”
一句話,將越清風心中的負罪感和不快徹底掃清。
他忍不住笑了出來,“好,多謝夫……棠棠。”
見他乖乖嚥下那半句稱呼,對面的奚玉嵐心滿意足收了殺氣。
越清風:“……”
有個妹控的大舅子真是要命了。
……
不得不說,奚玉棠接到聖旨後的第一件事是閉門謝客這一點,做得實在漂亮。
當她走馬上任錦衣司同知一事傳開,不知驚到了多少人,一時間拜帖無數,所有認識的不認識的都來湊熱鬧。若非她提早意識到這一點,恐怕此時已經被煩死了。
但入了錦衣司也不是什麼好事,至少八月底的比武大會她無法再浪一把,但又不想將武林盟主之位讓出去,所以只好試圖說服那兩人。
奚玉嵐的回答是直接跑路,一連數日不歸家,也不知睡在哪位醉花樓姑娘懷裡,而越少主……
作為一個將來遲早以妻為天的人,越少主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挑戰奚玉棠的脾氣比較好。
謝家因為越清風出手的緣故而暫時不再打江千彤的主意,東宮一事也因錦衣司端了斷嶽門、卻找不到紫薇樓老巢和歐陽玄下落而暫且落下帷幕。奚玉棠閉門謝客了幾日後走馬上任,第一天出現在錦衣司便和衛寒打了一場,假假打了個平手,錦衣司正副手不合一事瞬間傳遍整個京城。
而京城裡誰和卓正陽勾搭成奸,奚玉嵐沒查到,他們懷疑的三皇子那裡也沒有任何蛛絲馬跡,事情只得暫時放下。
時間緩緩而過,八月底,司離終於一身素服從相國寺離開,於大婚後首次在眾人面前露了面。
八月三十,比武大會開始,太子殿下、四皇子、五皇子一同出席,其餘京城世家和各個武林人士也悉數到場。
奚玉棠並未和兄長、越清風一起,而是穿著一身絳紫色錦衣司官服,和衛寒一左一右站在司離身後,腰間掛著九幽和錦衣司標配雁回刀,幽暗如淵的眸子透過銀白麵具望著眼前偌大的場地和周圍黑壓壓的人潮,心情不是太好。
相國寺祈福一個多月,司離瘦了整整一圈,雖看起來風一吹就會倒,但精神還算不錯。只是他終究因為這段時日的風波而勞心傷神,眉宇間有著散不去的鬱氣,和一旁器宇軒昂的五皇子司煜站在一起,更顯臉色蒼白。
好在,當知道奚玉棠會從頭到尾待在他身邊時,少年眼底終於有了一絲笑意。
一番場面話說完,正式宣佈比武開始後,他在主位上坐下,同時笑吟吟地看向了身邊人。
“奚同知,”司離喊出這三個字時,眼底還有揶揄之意,“不知你看好哪位?”
他話一出,臺上其餘人也都望了過來。
奚玉棠對上司離的目光,明知他是在調侃自己,卻也不氣,只覺得既然他還能開玩笑,證明前些日子的事至少並未將他的鬥志磨滅,相國寺靜靜心,也是有好處的。
“殿下這話,臣不知該如何回答。”她淡淡掃了一眼同樣看過來的衛寒,“畢竟臣不能下場,否則結果一覽無遺。”
五皇子司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奚同知如此自信?”
奚玉棠面不改色,“回五殿下,臣說的是事實。”
司離也忍不住笑起來,乍一看,還以為和自家兄弟們關係多親密似的,“五哥別刺激她了,奚教主無法下場活動筋骨,不知有多遺憾呢。”
“哦?”司煜挑起眉,“那真是可惜。不過不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