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卻還是動了一下。
在面對恐懼的時候,有時候,深深的呼吸一下,然後動一動身體,就算只動一動腳指頭,也有助於緩解自己緊張的神經。
我現在只是動了這一下,便已經開始想著接下來要去做些什麼。
這個房間裡。
現在只有我。
而我,卻要找出問題的答案。
雖然我從來也沒能真正的理解那些問題,但是,我卻不得不這樣做。
因為我相信自己,絕不是一個對生活逆來順受的人。
在任何恐懼和危難面前,我都不是一個坐在那裡等死的人。
當我咬著牙關,慢慢從地上再次站起身來的時候。
我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雙眼。
我希望那是因為我看錯了,而產生的幻覺。
但是,當我模糊的視線再次清晰起來的時候,一張令人恐懼的,窒息的,慘白色的,光禿禿的人皮,卻依然在他臉上的位置。
我簡直無法形容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但是,我卻已經向他邁出了第一步。
一步,兩步,三步……
當我終於再次站在他的身旁的時候,我不由得抬起了自己的雙手。
那已經是一雙顫抖著的,蒼白的手。
不過,那卻是我自己的手。
我用這雙手,慢慢的,摸向了另外一張臉。
這個房間裡,現在也只有一張臉,那就是我自己的臉。
只因為我現在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這張臉,是不是也已經不見了。
幸好,它還在。
我還有鼻子,有嘴,也有眼睛和眉毛。
但是,當我摸到它們的時候,卻有一種冰冷的陌生感。
如果一個人對自己的臉很不在意,那當他真的去撫摸自己的那張臉的時候,就真的會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彷彿覺得,那張臉,本就不是自己的。
此刻,不管它是誰的,但是我卻多少放鬆了一些。
我乾嚥口水。
已經再次伸出了那雙手。
一雙手,在顫抖,只因為我要去撫摸的,是那張我已無法形容的臉。
我只想摸一摸,如此讓我恐懼的一張臉皮,到底是怎樣的東西。
越是恐懼的時候,便要越去接近它。
這就像是喝酒的人,越是醉,便越是要喝更多的酒。
這也像是剛剛陷入愛情的男女,越是痛苦,卻越要折磨彼此。
不過,當我的一雙手,終於慢慢的,顫抖著,落在了那張人皮上的時候……
我卻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慘白,冰冷,光滑,柔軟,那卻絕對不是人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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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二話 辯證
當一個人面對恐懼之時,他便會擁有一種滿心的期待。
也許說期待,並不準確。
那更像是一種逆來順受的等待。
在內心深處的黑暗和冰冷中,等待著某一時刻的到來。
但無論那種恐懼來自於什麼,它卻一定最終被歸結於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死亡。
對於“死亡”的恐懼,甚至可以在任何一種生命體上找到。
無論是無聲的花草植物,還是需要喘息空氣的動物,都同樣充滿了對“死亡”的敬畏。
當恐懼佔據一個人的時候,那種期待,那種等待,無非都是針對“死亡”的。
也可以說,恐懼,即是在等待“死亡”之前的一種心理過程。
但是,這種心理過程,卻完全可以因為一個小小的差錯,戛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