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久笑了,搶先一步開口:“年哥一看就知道,這麼多年,沒少操心。” 連年嘴角勾起久違的笑:“你也一樣,滄桑了不少,” “是啊,畢竟,” 翟久深吸了一口氣,道:“二十幾年了...” 他看向一旁始終一言不發的連弈,“小弈,好久不見,” “你們可真該死啊!” 連弈沉默了半天,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句話.... 他眼眶泛紅,“你們當時為什麼把我迷暈了弄過來...” “我說了我不想來港城,” 憋了二十幾年的氣,突然發出,連弈又變成曾經的小少爺,開始撒潑。 他聲音帶了絲哽咽,“我們當時都說好了的,不去,我哪怕去鄉下也好,我沒想著來這邊,你們騙我,” “我來了這裡,除了年哥誰都不認識,連家那些人都明裡暗裡的欺負我們,為了護著我,年哥好忙,好累,九哥,你知道的,我很笨,幫不了他什麼,” “我甚至,連爺爺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翟久眼角也有些發紅,聽著他發洩,這個往日不知世事的小少爺,經歷這麼多風雨。 此刻心中必然很多苦楚要訴。 好一通埋怨後,連弈的情緒也有了緩和,但還是小聲埋怨:“你們為什麼一封信都不給我寫,之前慎哥來這邊執行任務,見到我們,也裝作不認識,” “而且連封信都不留就走了,” 翟久只是無奈一笑。 穆連慎在這邊執行任務,想也知道會得罪不少人,怎麼可能跟他們見面,那樣豈不是給他們帶來危險。 連弈還想說些什麼,旁邊連年聽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別胡鬧了,進去再說,” 說完也不管他,跟著翟久走進了客廳。 連弈抹了一把臉,也跟著兩人走了進去。 三人餐桌前就坐,連弈有些嫌棄的開口:“九哥,你這住的太偏了,我給你換個房子吧,” 翟久笑了笑,“這邊挺好,我不宜太過張揚,” “那你這名字,跟沒改有什麼區別,” “有人之心若是想查,怎麼改都沒用,”翟久語氣意有所指。 連年開酒的動作頓了頓,看向他,“有人找麻煩?” 翟久擺了擺手,把酒杯推過去,“不說這些,喝酒,” 連年此刻也沒強求他說,反正早晚會知道。 酒倒三杯。 翟久笑著舉起酒杯,看向兩人,“我本來想著晚兩天就聯絡你們的,誰知道就這麼碰上了,” 連弈冷哼一聲:“年哥可是一週多前就在餐廳看見過你一次,就等著你上門呢,” “是嗎?”翟久跟兩人碰了一下杯,“確實是有事要忙,沒顧上,抱歉,我先乾為敬,” 兩人都眉眼含笑的看著他,見他喝完杯中酒,也都跟著一飲而盡。 連弈上前攬住翟久的脖子,“九哥,有事你說一句,兄弟就給你辦了,你說你找商會的那些人做什麼,” 翟久挑眉,“找你辦?你有那本事嗎,” “我看你玩的倒是挺花的,昨天摟著的那個女的,怕是比你年輕十幾歲吧,是你媳婦?” 連弈笑意淡了不少,“什麼媳婦,就是個紅顏,” “沒娶妻?” “娶了,又散了。” 翟久看向一旁的連年,“幾個意思?” 連年嘴角抽了抽,不知從何說起。 連弈則是嫌丟人,在旁邊叫嚷道:“不提這些了,喝...” 又續上一杯酒,他仰頭就喝了,頗有些借酒消愁的意味。 連著喝完了一瓶洋酒,一瓶紅酒,三人臉上都帶了樣兒。 連弈扯了扯唇角,眉眼微揚,聲線淡淡,帶著微嘲:“我娶的那個媳婦,其實我還挺喜歡的,” 那怎麼散了呢。 翟久的視線轉向他,想聽聽內情。 喝了點酒,面對老友,徹底放鬆的連弈,此刻也不在乎什麼丟臉不丟臉了,開口道:“自她懷孕後,我是千嬌萬寵著對她,給我生了個兒子,結果他媽的,是個白面板黃毛,” 翟久的神色微微凝固,嗓音乾啞,半晌才道:“這...,” 這事,確實不知道怎麼說。 同情他。 “嗚嗚嗚嗚嗚嗚,”連弈哭著抱緊了翟久,“九哥,太欺負人了,她還不承認,說孩子就是我的,媽的,老子等孩子長到週歲,連眼珠子都是洋人的顏色,他奶奶的,她把老子當傻子忽悠,” 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