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沈行舟心臟撕裂一般的疼,他再也忍不住的走進來,將哭的不能自抑的女孩抱在懷裡。 “沈行舟....我手抖...沒辦法把脈...我不想抖,它怎麼還在抖...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手,我真沒用,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 沈行舟抱著她,握著她的手揉捏,輕哄道:“曉曉乖,一會兒就好了...” “不怕,別慌...”他聲音柔的不像話,帶著疼惜:“你忘記了嗎,你很厲害,狙擊槍打了我兩槍,你都能把我從閻王殿里拉回來,小予的弱症你都能治....我的曉曉很厲害...不怕,你能救她,” 傅少虞看著那個在男人懷裡痛哭流淚的瘦小身影,他的心臟也跟著一抽一抽的疼,眼角也不由自主的流出淚來。 沈行舟怎麼哄不住她,見她哭的身子發顫,鼻尖都紅了,他抬眼看向一旁的傅少虞,眼中含著祈求。 傅少虞看懂了,他在讓自己哄她。 見他動了,沈行舟緩緩站起身走了出去。 他真的見不得傅曉慟哭的模樣。 心疼的手腳都是麻的。 他的眼睫垂下,盯著手背上的水珠,喉結慢慢的滾動著。 很快,他抬眼看向謝南州,啞聲問:“可以用下廚房嘛?” 謝南州緩步從門口走出,“可是餓了?可以叫傭人送飯過來,” 沈行舟搖頭,“她吃不慣這裡的飯菜,借用一下廚房即可....” 謝南州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這邊,” 看著他往廚房方向走去。 他低頭輕笑,不都說君子遠庖廚嘛? 這個男人看著也不像是沒本事的,怎麼跟他人這麼不一樣? 兩人走後,房間內只剩下他們兄妹倆。 傅少虞緩步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子,抬手給她擦了一下淚。 傅曉抬起頭看著他,瞧見他的臉,還未言語,眸中都是哀意。 他喉結輕滾,輕聲問:“害怕?” 她搖頭。 “他說你很厲害?” 傅曉忙不迭的點頭,哽咽道:“對...很厲害,我能治好媽媽,也能治好你...” 傅少虞輕嗤:“吹牛呢吧,你連脈都沒把,” “我說真的...” 傅曉眼睛通紅,泣不成聲的哭:“你要是早讓我知道,或許...這個時候媽媽不會一直躺在這,她能抱著我哄,她不會讓我哭,” 傅少虞紅著眼笑她:“厲害的人,不是你這樣的,哭起來沒個完...” 雖然極力忍住不哭,眼淚卻不停地往下掉,她泣聲道:“我委屈啊,你連抱都不抱我,還躲著不見我...” 她主動抬手,癟嘴看著他,“哥...你抱抱我好不好?” 傅少虞不想抱她的。 可他的手這時候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上前抱住這個小東西。 在抱住的這一刻,不知為什麼,他的心酸脹難當,就像有蟲子在細細麻麻的啃食著他的心臟。 傅曉忽然覺得很安心,好像找到了一直空缺的那部分,內心再無遺憾。 “哥,那個小豬玉佩真的好醜,可我很喜歡,” “嗯,” “哥,你叫什麼名字?” “傅少虞,字奕安...” 傅曉抱緊他的脖子,嘟噥道:“媽媽給我取了時安這個名字,可我在傅家叫傅曉,外公曾說,我是拂曉出生的,所以給我取名傅曉,” 傅少虞眼眸深了深,“嗯...” “這麼多年....你怕不怕,” 他眼眸顫抖,“不怕...” 傅曉聲音緩了下來,握住了他的手,“別怕,有我在,你什麼都別怕,” 傅少虞輕扯唇角,“你一個小丫頭,能護著我?” 她從他的懷抱退開,重重的點了下頭,“我可以,” “而且,你別叫我小丫頭,我剛想通了件事,我叫哥可能叫早了,我們是雙胞胎,指不定你是弟弟,我是姐姐呢,” 傅少虞嘴角抽搐,“別想美事,是我先出生...” 她弱弱的反駁:“那也差不了多久...” “行了,不是要把脈...” 傅曉收回放在他手腕上的手指,從包裡拿出一個藥瓶,從中掏出一個藥丸放在他嘴邊。 傅少虞沒有任何猶豫的吞入口中。 她轉頭看向床上的傅靜姝。 臉上沒有一絲人氣,看著還是三十多歲的年紀,眉目嫻靜。 她伸手去觸傅靜姝的手腕,感受著她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