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在百花山下的“望月亭”中,兩個書生正在凝神對弈,石桌上的一盤棋正下到了難解難分之勢。
此時,正輪到穿白衫的書生下子,他手中的一顆黑子卻遲遲不能落下。原來,在左下角的一片黑子,已被白子團團的圍住了,僅有三口氣,而且沒有接應的外圍子力,如果這處黑子不能得救,執白的書生是必輸無疑了。
小桌邊上放著一壺碧螺春茶,剛剛被亭外的書童續了些熱水。白衫書生把手中的棋子交到左手,右手端起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吹了一口氣,又喝了一小口。他的雙眼卻始終不離棋盤,一直在苦苦的思索如何救出這片棋子。
再看對面的綠衫書生,根本不看棋盤,而是在自顧自的飲茶。好像他已經穩操勝券了,因為綠衫書生已然知道,白衫書生縱有再大的本事,也下不出好棋來救活這片陷入困境的黑子了。
亭子外有兩個書童,他們都穿著黑色的短衣,垂手並排站在一起,也不說一句話。這兩個書童,只是看到亭子裡的茶壺缺水了,才交替著上去一人,給茶壺續水
夏日的正午時分,此亭建在百花山下,山中的涼風一陣陣的吹來,兩書生倒也悠閒。
綠衫書生放下了茶杯說道:“紅閣兄,這一盤只怕是小弟要贏了。你已無奇兵可以突破我的重重圍困,不如這就投子認負如何?一會咱們吃了午飯,去百花山看無名寺,循路而上,賞一賞沿途的風景,豈不美哉。”
白衫書生再看一眼棋盤,已然迴天無力,於是拋下手中的棋子說道:“安然賢弟,你近來的棋藝竟然突飛猛進,精進如斯,我只好甘拜下風了。午飯尚未送來,你我就此推開棋盤,閒聊幾句吧。我聽說這百花山的無名寺是建於盛唐年間,乃是唐明皇專為楊貴妃所建,八百年來香火不斷,民間有很多的傳說。我想,賢弟久居此處,知道的定是詳細,為兄的想聽一下你的介紹。”
這兩個書生,穿白衫的姓於名建字紅閣,穿綠衫的姓楊名治字安然,都是江湖豪客,也是好友。幾天之前,於建正好有事路過了此處,於是就專門拜訪了楊治。他也早就聽說百花山的名氣,還有山中的無名寺。雖然,他沒有來此偷盜寶物的打算,但是對這座四季常春的名山也是很想一睹真容的。所以,今日一早他們帶著手下,扮作書生和書童,前來觀賞百花山風景。
走到山下之時,看看天將正午,於是下了一盤棋,等著手下人送午飯來。
那個叫做楊治的綠衫書生又喝了一口茶,然後說道:“這百花山上的無名寺,建成至今已經八百年過去了。它原是唐玄宗為其愛妃楊玉環所建,是個很好的祈福還願之寺廟,善男信女拜者無數,這個倒不是傳說。尤其是相愛中的男女都在這裡許願,惟願能生生世世的永遠相守。”
“哦。這也能想到,唐玄宗和楊貴妃的愛情故事,也流傳了八百年,那是人間的摯愛。善男信女們到此祈求生生世世相守,也是自然的”於建說道,“想來這事不假,百姓們祈福都是正常的。”
“然而,寺中有奇珍異寶之事傳出來後,不知道有多少的官員、百姓、江湖中人,一個個的前來尋寶,更引得盜墓者也很是覬覦。可是,八百年的時間,也無人從山上的寺中尋得任何一件寶物。說起來倒很是奇怪。”楊治說道。
“哦?這也是真奇怪,”於建一臉的詫異,“這麼多人八百年來都毫無頭緒,看來是並無寶物吧。可能都是一些閒人的磨嘴之言,不值得相信。”
“這個小弟就不得而知了,仁兄莫非也是為那七彩神玉而來?”楊治看著於建說道。
“呵呵,我是久聞百花山奇珍異獸,百草芳香。我多年以來就想一登此山,只是沒有江湖上事情繁忙,總是無閒暇前來。這回正好路過安然賢弟這裡,能與賢弟一同登山,一同賞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