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休哥說過的,我把他們幾個人就全部放到警衛班裡去了,然後又以司令部需要增添警衛的藉口,調出來了三個人。”鳳天舞說道。 “你要把那個閆無知給我盯緊了。雨相兄弟對他一直很是懷疑,現在又確定他有問題了。這個人喜歡投機取巧,很多人都知道。而且,”謝雙休想了想又說道,“就在咱們調往東北之前,他說是回家去看看他爹,但是雨相兄弟說他並沒有回去。他到底去了哪裡?半個月時間失蹤了,誰也不知道他的行蹤。我告訴雨相,暫時不要把這事給揭出來,我倒要看看這個閆無知到底想幹什麼。這個閆無知,有很多人都叫他做歪歪哥,鬼點子和歪心思肯定也不少。和他混的最好的那個兵,叫什麼名字來著?” “叫週三昆,是警衛班的班長。” “對,叫週三昆。好像也有個什麼外號?” “苦禪師。”鳳天舞說道,“這個人據說以前是寺廟裡的和尚,日本人把寺廟剷平燒掉了,又殺了所有人,只有他躲在茅廁裡撿回了一條命。正好咱們的隊伍在那一帶和日本人打仗,被閆無知的人救下來。” “嗯,他不是咱們的人。”謝雙休說道,“而且,他還和那個閆無知勾肩搭背的,全軍就他倆吃喝嫖賭,不像咱們部隊的人。” “那個姓杜的來了之後,對閆無知很好,秘密的找他好幾次。”鳳天舞說道,“要不要我,” 謝雙休擺擺手說道:“不用,在我這裡,他還掀不起太大的風浪。你讓風兄弟把他們看緊了,只要是發現他們,那就滅了!絕不能讓這幾個蟊賊,壞了我們的大事。” “是!”鳳天舞站起來敬禮,然後出去了。 出早操的時候,於紅閣和郭振、裴水生故意氣喘吁吁的跑在最後,與其他人拉開了距離。 “使者,有沒有什麼發現?”跑在中間的於紅閣問前面的郭振。 “暫時沒有。” “我發現一個問題,”跑在後面的裴水生說道,“這個營雖然是瀟湘雨也很信任的一個營,僅次於風營長的一營,但是營長閆無知這個人,不像是個好人。他與周班長來往的非常密切,這兩個人據說吃喝嫖賭無惡不作。不知道為什麼瀟湘雨還留著他們在軍中。” “芥末辣傳來情報了,這個閆無知在95軍休整時,曾經藉口回家探望父親,而離開了一段時間,但是其實他並沒有回去。他失蹤的那段時間,去了南京。”於紅閣說道,“在保密局受訓,就是接受杜德壽的訓練。” “哦,這就清楚了。杜德壽也是因為這層關係,毛人鳳才派他到95軍當參謀長的。”郭振說道,“看來,他們是早有安排的。” “我們要做好應對一切意外的準備。”於紅閣說道,“對閆無知和週三昆兩個人,我們也不能放鬆警惕,使者和我重點盯閆無知,淨壇和醜男盯週三昆。一旦他們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影響到起義的事了,我們就要先下手為強。” “還有,謝雙休的副官次花叢是我們的人,他就像當年千里走單騎的關雲長,一個人在敵營,現在是我們和謝雙休的聯絡人。還有,上級馬上還要派一個級別更高的人來,代號是霧似銀紗。”於紅閣說道。 涿州城此時已在風雲密佈之中,五萬多謝雙休的子弟兵看不到自己的前途,三年多來解放軍勢如破竹,從東北到淮海,再到平津,國軍的百萬大軍灰飛煙滅了,已經無法抵擋住了。這滾滾的長江天塹,看來也根本難不住已經開始集結的百萬雄師。涿州地處解放軍攻擊的正面,何去何從,士兵們都在等著謝雙休的決斷,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的道理謝雙休比誰都清楚。 所以,籠罩在涿州上空的這片陰影,謝雙休更明白。他已經下定決心要起義,但是需要做的事還很多,老蔣也不可能讓他輕易成功,保密局早就混入了他的部隊中。必須抓緊把這些人全部一網打盡,否則計劃洩露的代價太大了。 杜德壽從南京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閆無知和週三昆秘密的叫到自己家裡,聽他們說在他去南京這段時間,補充團的鳳天舞派風雪帥等五個人出去了,並且明著說是去濟南城找保密局的人,是探探共軍的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