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瑜也在家裡焦急的等待著訊息,但是他不敢出去打探,這樣會給臨江站的特務透露重要的資訊,那麼他就不好辦了。不過,以他的判斷,魯明解決掉金教授和胡凡還是有把握的,他知道明天一早就能在站裡得到訊息,可是他還是很緊張和莫名的憂慮。
門被敲響了,陳景瑜警覺的站起來,聽著傭人開門,妻子田青今晚不在家,帶著七歲的兒子回鄉下父母那裡去了。
不一會兒,傭人在書房外說道:“先生,有一個叫高地的先生來拜訪您。”
“高地?”陳景瑜對這個名字非常陌生,但是他也沒有猶豫的說道,“請他進來吧,我馬上去客廳等他。”
孫悅劍現在化名為華盈盈,組織上給的代號是眼睛。她是周乙這個小組的眼睛,時刻注意觀察可能給小組帶來危險的任何緊急情況。下午的時候,周乙說執行任務,和劉魁去見面,然後到江邊的碼頭上。
孫悅劍自從再度與周乙相聚後,兒子小家喬也更加的認可了父親的存在,雖然周乙的面貌完全改變了,但是他的聲音沒有變,那種特有的深沉而富有男人味道的聲音,對孫悅劍和兒子家喬都是非常印象深刻的。為了安全,小家喬的名字現在叫李家喬,在附近的一所國小繼續讀四年級,他已經是快九歲的大男孩了。
夜裡的江風忽然大了,小家喬寫完了作業,很乖巧的自己一個人在小臥室裡睡下了。孫悅劍睡不著,她的心裡在牽掛著周乙,她幾乎每分鐘都在看牆上那個掛鐘,但是時間好像靜止在某一刻了。孫悅劍甚至走過去看,以確定掛鐘在正常的行走。時鐘指向夜裡十一點,這個時候在臨江已經是很晚了。周乙還沒有回來,也沒有打電話過來,孫悅劍的心裡異常的焦急。她走進兒子的臥室,看著熟睡的家喬,決定冒險出去看一看,她實在是惦記周乙的安危。
他們住的地方離三號碼頭沒有多遠,而且近來臨江城一直實行宵禁,到了夜晚大街上幾乎沒有人,只要很小心的躲開巡邏的警察和士兵。孫悅劍覺得她很有把握,於是把一支小手槍揣進懷裡,這是周乙教給她預防萬一的護身之物。
出了門,大街上果然寂靜無聲。
孫悅劍很小心的躲在暗處,腳底的軟鞋只發出了很輕微的聲音。走了大約十分鐘,遠遠的就看到了三號碼頭,似乎還聽到了一隻汽艇微軟的馬達聲。孫悅劍更加小心,她放慢了腳步,一點一點的靠近碼頭。
在碼頭的一個角落裡,孫悅劍站住了。她看到了一艘江上的巡邏艇,在靠近三號碼頭的一艘貨輪周邊轉了一圈,但是沒有停,又繼續向對岸駛過去。這時,正是周乙和劉魁跟著巡邏艇檢視那艘貨輪的時候,他們的汽艇過來時,插頭已經潛入江中,魯明也被插頭開槍打中,但是他憑著最後一點力氣,順著掛在貨輪邊的一塊網繩緩緩的下了水。因為他們都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在汽艇馬達聲中,沒有人看到貨輪正好背向那面發生了什麼。
周乙和劉魁雖然知道今晚組織上就在這個三號碼頭的貨輪上,將採取清除魯明的行動,但是他倆對貨輪中剛才發生的事情絲毫不知。因此,在汽艇繞著貨輪轉圈時,也只能仔細的掃視著,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於是,周乙讓汽艇繼續巡邏。到了對岸後,汽艇上的國軍要換班了,周乙和劉魁也下了汽艇。
這時,孫悅劍也正好潛伏在碼頭邊。他沒有看到周乙,更沒有看到發生任何事情,心裡的擔憂還在,卻也不能貿然的走進貨輪。又等了一會兒,再也聽不到汽艇的聲音了,她決定回家。
就在她準備從自己藏身的那個角落裡站起來時,她女性的知覺告訴她,在江邊有微弱的划水聲。於是,她沒有繼續站起來,警覺的目光看著江邊。
果然,在孫悅劍仔細看著岸邊時,一層水波被人攪動著散開,緊接著一個人奮力的向岸邊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