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以為,有朝一日,能夠對等的站在李基面前,可以堂堂正正,從從容容。
只是,這夢想,似乎永遠也達不到了!自己如何努力,如何不甘,對於他,總是仰望,是那般地遙不可及,如同虛想。
李基自然想不到這許多曲折,只是看著她雙眼無神,心中忽然湧過一絲憐憫,全身勁氣都收,都天黑虹也都散去,輕聲說道,“水玉道友,雖然佛道對立,你我總也是相識一場。雖然我不知道為何你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今日之事我也不想再計較。這金毛你留下,就自行離開吧!”
西王母短暫的失神過後,一雙漆黑的眸子中神光漸漸凝聚,化身也成一縷金光收起,臉色又恢復了素日地冷淡,秀目直直的盯著李基,約莫半晌,伸手取了束在金毛脖頸上地絲絛,冷冷說道,“他身上的禁制是聖人親自所下,我也沒辦法!”
話說完,頭也不回的飄然而去。
金毛繩索一去,身上金光閃閃,化為一道人,古冠青裘,青光裹體,只是面容晦澀,顯然並不好過。
李基也是一時起意,當年封神大戰,三仙遭劫,卻也躲過上封神榜一厄,到底是福是禍,卻也難說。明知身為坐騎不會好受,卻也不及親眼所見,李基一時惱怒攻心,便把金光仙留了下來。
金光仙臉帶苦笑,“這次勞煩師弟了!”
李基卻是面帶憂色,“師兄,這禁制是準提親下,若想解開,必須去找老師。只怕這樣卻是時機未至,見不得老師的面,即便見了,也是無可奈何!”
李基深明天數,自然知曉其中玄妙,知道今天自己能夠解救金光仙出來,大多還是西王母看在昔日情分上,但卻不是根本解決之道。
金光仙見李基滿臉憂色,卻是爽朗一笑,拍了拍李基的肩膀,“師弟勿憂!經過這一番災劫,師兄也已經明白許多事情。師尊或許現在並不能解除我身上地禁制,但至少不用再繼續充當坐騎的角色。這禁制雖然是聖人所下,但畢竟是由別人來用。準提聖人之尊,怎會故意來為難我一個仙人。既然觀音放了我一馬,不再繼續奴役,也就是明說不再動用禁制來束縛我行動。這禁制雖然還在,卻是形同虛設,等到時機成熟,再請師尊解除就是了!”
金光仙一番話娓娓道來,李基也是恍然大悟,枉自己道行高深,卻還不及自己這位師兄看地透徹,不由有些汗顏。只是金光仙雖如此說,李基卻是看的分明,金光仙臉上的表情分明是帶著幾分期待跟急迫。
無論換成是誰,身上帶著隨時能被別人控制的禁制法術,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縱然是再豁達爽朗,也難免鬱結在心。
李基暗暗紡,一定要早將師兄元神內的禁制解開,得到最純粹的自由。心中計較,臉上卻沒有絲毫表情。斜眼一看下方,李基冷然一笑,飄然而下,金光仙也隨之跟下。
清流門人跟蜀山劍仙正在對峙,清流門人手上各種各樣的法寶光華耀目,氤氳流轉,都是一些造型古樸的法器,流光溢彩,繽紛閃耀,璀璨絢爛。蜀山劍仙本來已經死傷不少,許多飛劍本來就是一些不入檔次的下品法器,剛才長眉引動劍陣跟李基硬拼,更是被李基地長劍損毀了不少,在場地蜀山弟子手中,能持劍而立的,也不過寥寥數十人。更多地是捏著劍訣以自身凝聚的劍胎幻化劍氣,地上還稀稀落落的坐著許多弟子,都是面目慘白,大汗淋漓,浸溼了道袍,看起來狼狽不堪,但比起那些陳屍在地支離破碎的慘死輪迴者,或者是靈元殆盡、筋絡劍心盡毀者,這些人卻是幸運的多了。至少保住了性命,而且能渡過一劫,顯然是根骨比較上乘的弟子。
長眉真人確實有著一派掌教的風範,面對彪悍的清流門人並不退縮,手中的飛劍閃爍著微弱的劍芒,猶自吞吐不息。
李基跟金光仙站在玄靈身前,看著這一群享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