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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將軍賜婚珩王的訊息,很快在京城傳開。
京中權貴子弟,雖與桑九黎不對付。
但百姓大多還是敬重這位,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將。
得知桑九黎要嫁給一個將死之人,都難免唏噓。
不時有人悄聲議論兩句。
“沒想到,桑將還真應了那戲文裡唱的,哎,可憐啊。”
“可我聽說,珩王不僅長得俊俏,還很得聖心。”
“珩王縱有萬般好,又有何用,未必能等到桑將軍嫁過去。”
“只怕是嫁過去,也是守寡的命。”
街道上,一輛高大貴氣的馬車駛過,十分惹眼。
說話的幾人正尋思著,這是那個公侯府邸的貴人出行。
瞧見馬車前掛著個珩字,便再也不敢議論。
哪怕他們本來,就說的很小聲。
“若溪戲文裡,還有唱守寡的?”
馬車裡,桑九黎突然開口。
兩個丫鬟看了看自家姑娘,又對視一眼,啥意思?
桑九黎耳力好,兩個丫鬟卻是什麼聲音也沒聽見。
桑九黎又嘀咕了句,“就是不知道後續如何。”
“姑娘想聽戲了?”溫柔不確定地問道。
桑九黎眼下卻沒那心思,“東郊莊子上的事,可還順利?”
“姑娘放心,後山那片林子已經在開墾,莊子裡能上山的都去幫忙了,不便出行的,沈括給也他們找了活兒做,往後的日子應是不愁。”
“沈括辦事穩妥,倒是讓人省心。”
那些士兵跟著她上陣殺敵,落得一身舊傷,眼下安置好了他們,桑九黎心中一塊大石算是落了地。
“得空你讓沈括吩咐布莊的人,準備些秋衣和冬日穿的襖子,再有一個月天就要涼了,莊子上人多,要提早備起來。”
“是。”溫柔應下,心間卻有些惆悵。
姑娘這樣好的人,怎得就遇上和親這檔子事。
珩王睿智無雙、俊雅不凡,便是那名滿京城的姜沐陽,也要遜色幾分。
可偏生珩王自幼便體弱,命在朝夕。
溫柔暗歎,若珩王身子康健,該多好啊。
楊媽媽聽說姑娘要回府,一早便在院裡張羅。
花影收拾了屋子,將床榻上的褥子都換了新的,便在院裡打拳。
桑九黎回到桃園,見那小身板在桃林裡,打的有模有樣,頗為驚奇。
隨後一個縱躍,落到花影身前,握拳出擊。
花影側身猛地一閃,竟躲開了。
剛要還擊,看清了是姑娘,膝蓋彎曲就要跪下請罪。
“奴婢該死……”
桑九黎蹬出腳尖,輕輕一抬,托住了花影的膝蓋,“讓我瞧瞧,這些時日功夫練得如何了。”
桑九黎微微一笑,退開了一步,將一隻手背在身後。
“是。”花影微微一笑,率先發起了攻擊。
可謂不留餘力。
但幾招下來,連姑娘的衣角都沒能碰到。
姑娘還只用了一隻手。
剛開始有些氣餒。
但打著打著,竟越打越興奮,越打速度越快。
青茵看了個熱鬧:“許久不見,花影這拳打的,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溫柔卻是看懂了門道:“何止是像回事啊。”
姑娘今日再教她這些,就是將她扔軍營裡,打倒兩三個百夫長都不是難事。
溫柔瞠目結舌,她才學了多久啊。
天賦居然不比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是的,溫柔是絕對不會承認。
花影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