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以後,腦子就跟短路似的,不大正常。陸書記,您家裡坐。”
陸漸紅看著楊風勁黑沉沉的臉,笑道:“就不進去了,院子裡很敞亮,就在這說吧。”
“那好,我去搬兩張凳子。”
在凳子上坐下,陸漸紅遞了根軟中華過去,楊風勁很不給面子地沒去接,反而從口袋裡拿出兩塊五一包的自己抽了起來,說:“這個煙都是公家買的,我不抽。”
一句話,頓時讓陸漸紅肅然起敬,道:“楊廠長,這煙是我的工資買的。”
楊風勁不由看了陸漸紅一眼,默默地遞了根菸過去,陸漸紅接過來,點著抽上,口感確實很差,不過陸漸紅似乎抽得很香的樣子,深深吸了一口,笑道:“嗯,有勁,比起軟中華這種娘娘腔厲害多了。”
見陸漸紅把軟中華比喻成娘娘腔,楊風勁不由笑了起來,神色緩和了很多,道:“不知道陸書記有什麼事?”
陸漸紅道:“我來是為了酒廠的事。”
一聽酒廠這兩個字,楊風勁的臉色立馬變了,道:“陸書記,如果你來做客,我歡迎,但是酒廠的事還是免開尊口。”
陸漸紅想不到楊風勁的反應這麼強烈,道:“楊廠長,酒廠現在已經瀕臨倒閉……”
楊風勁忽然站了起來,道:“陸書記,酒廠跟我已經一點關係都沒有,興盛也好,倒閉也罷,我不想管也管不著。”
陸漸紅有充分的思想準備,笑道:“據我所知,酒廠最盛興的時候,正是你楊風勁任的廠長,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你離開了酒廠,但是我相信只要你幹廠長,一定能起死回生。”
楊風勁冷笑了一聲說:“陸書記,我的話可能不怎麼好聽。當年我接手酒廠的時候,就是個虧損企業,我認了。花了五年的時間,整整五年啊,實現扭虧為盈,企業效益上來了,就有人眼紅了。”
說到這裡,楊風勁的臉抽搐了一下,他愛人趕緊從裡屋跑了出來,埋怨道:“有話好好說嘛,幹嘛又把以前的陳年穀子爛芝麻的事翻出來啊。”
楊風勁抽了一口煙,情緒稍稍平定,道:“所以,現在酒廠出問題了,又想甩爛攤子,我這個時候再回去,當我是什麼?我又不是救火隊。”
陸漸紅也不生氣,如果楊風勁就是平淡淡地拒絕,倒還真有點麻煩,不過他說起這些來情緒紊亂,證明對當年的事還是耿耿於懷。這個態度足以證實,楊風勁對酒廠還是很傾注感情的。
陸漸紅正色道:“老楊,我不是把你當救火隊,而是覺得酒廠就像一個孩子,只有你才是他的父親,只有你才知道怎麼去愛護,怎麼才能讓他健康茁壯地成長。”
楊風勁呆了呆,眼睛有些溼潤了,陸漸紅這個時候站起身來道:“老楊,我也不逼你,我只能說,我相信你。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現在的這屆政府是想幹事能幹事的政府,你好好考慮一下,這是我的名片。想通了,打電話給我。”
楊風勁看著擺在凳子上的名片,久久不能說話。
“爸,你在發什麼愣?”一對年輕男女走了進來。
楊風勁這才如夢方醒,笑著說:“小潘也來了啊。”
來的年輕男了是楊風勁的兒子楊陽,女孩是他的女朋友潘楨。
“伯父,是不是有什麼事?”潘楨笑著說,“剛剛看你對著凳子發呆。”
楊風勁剛要拿起那張名片,已經被楊陽搶先拿到了手中,看著上面的名字和頭銜,楊陽的嘴角閃出一絲不屑,道:“爸,他來幹什麼?”
“還不是為了酒廠的事,想讓我回去。”楊風勁笑著搖了搖頭,點上了一根菸。
“伯父,少抽點菸吧,看您的手指都抽黃了。”潘楨勸了一句。
楊風勁溺愛地笑了笑說:“好,我不抽。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