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影才剛剛消失在院門口,王嶼的促狹心就起來了。
不懷好意的坐到週週身邊,感慨萬千道:“也不知道這個新房子會不會成韓清跟琪琪的婚房。你說是吧週週?”
論這為人做嫁衣裳的本事,還有誰能比得過週週。
連婚房都給準備好了。
週週壓根沒理會王嶼的調侃,而是說道:“還是先琢磨琢磨你的傳道授業解惑之路怎麼走吧。還有心思操心別人。”
果然最瞭解的人捅起刀來更穩準狠。
王嶼瞬間高興不起來了。
傳授分享經驗他倒是還能接受。但問題是還得能壓住那些個個自命不凡的賭石客。
這一點就讓人有些頭疼。
也讓王嶼想起來就心煩。
自己也算是為了韓清的終身大事勞心勞力,這夥計還這麼撒狗糧。
真是不地道。
“不過,你可得想好了。你要是真成了琪琪他們公司的顧問也好、講師也罷。可都算是跟梅立才對著幹。 ”
週週突然的點撥,倒的確提醒了王嶼。
可這檔子事, 剛才要不是他在裡面摻和。自己也不至於答應的那麼痛快。
還不都是他在裡面煽風點火促成的結果?
敢情他一早就想到跟帝都梅之間會發生利益衝突。那他還上趕著攛掇?
面對王嶼審視的眼神,週週嘿嘿樂了,“咱們自己討論,自然是要往最惡劣的情形上面靠。 這樣總比後面被動來個措手不及強多了吧?我是看你跟梅傢俬交不錯。這才好心提醒你。別狗咬呂洞賓啊。”
王嶼:“別說你是剛剛想到的。剛才給我挖坑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有這種覺悟?”
週週咧嘴一笑,“還真被你說中了。我還真就是剛剛才想到這一點的。你現在連琪琪那個公司的門都還沒踏進去。所以時間完全來得及。你在擔心些什麼?”
跟現在的週週說話,是真的考驗人的性情。
好在王嶼的包容性比較強,也沒那麼嘴欠。
等先了解完琪琪所在那家珠寶公司的規模再說別的。要是名不見經傳,估計根本沒入了梅立才的眼。
但要是真跟帝都梅能形成一定的競爭力,那這件事還真得好好琢磨琢磨怎麼跟梅立才解釋。
事無不可對人言。但凡藏著掖著不敢拿出來見天日的,多半沒什麼好事。
想到這裡,王嶼又是一頓愁。
週週是真能給自己招惹些麻煩上門。
不過轉念一想,即便今天週週不在,自己真的能拒絕琪琪的請求嗎?
似乎也很難辦。
王嶼嘆了口氣。自己在帝都這段時間光幹這些了。
這會兒要是給他塊極具挑戰性的翡翠原石讓他賭,他絕對能樂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