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王嶼卻不敢輕易試探珍妮。 比起她,王嶼更願意相信小月。 雖然她未必顧念幾分舊日情分,但相比起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還是老相識更能讓人放心一些。 想到這裡,王嶼打斷了珍妮的興致勃勃,“珍妮小姐,我有些事一定要見瑞貝卡一面,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珍妮撇了撇嘴,“那我可愛莫能助。別說坤哥天天盯著我們,就算沒有坤哥,要是攪擾了大老闆們的交易,我可吃不了兜著走。” 向遠峰看了一眼王嶼,連忙不著痕跡的伸手挑逗了一下珍妮的下巴,“我這位朋友,就是想跟那位瑞貝卡見一面,影響不到那些大老闆們的正經事。你幫他還願,我們不會虧待你。” 有了向遠峰這番話,珍妮的口風瞬間變了。 “看樣子王老闆也是個長情的人。我要是這能幫你把這件事做成了,倒也是功德一件。不過,兩位老闆,不要覺得我話多,我也是好心才提醒你們。瑞貝卡跟我們可不一樣,還是多留個下心眼,避免到時候被捲到什麼不好的事情當中去。” 說完,順著向遠峰的手,一個起身旋轉,坐到他大腿上。 向遠峰順口說道:“盡人事聽天命,好言難勸想死的鬼。你只管張羅,剩下的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 珍妮輕輕啄了一口在向遠峰的臉頰上,站起身,雙手拉著他,“那就這麼說定了。我陪兩位老闆出去找個什麼場子樂呵樂呵?” 看樣子,她們陪伴的客人產生的一應消費,應該都有相應提成。 珍妮這會兒也沒多餘的心思陪他們在這浪費時間。 客人們將她們當成一件件明碼標價的商品,她們又何嘗不是把這些流連忘返的男人們當成一個個人形跳板。 大家各取所需,縱情享樂之後迴歸各自的生活,不拖泥帶水也沒有後續麻煩,倒也簡單。 向遠峰看了王嶼一眼,顯然是在徵詢他的意見。 但看到他一副管撩不管滅的架勢,就知道他是打定主意要將珍妮甩給自己來解決。 心裡叫苦不迭。 跟自己喜歡的姑娘在一起打情罵俏,那自然是種無邊的享受。 可他又不是什麼種馬,隨隨便便個什麼人都能撩撥起他的興致。 他雖然隨便起來不是人,但卻絕對算不上一個隨便的人。 這是向遠峰對自我的認知。 面對珍妮的主動,向遠峰不但沒有半點愉悅,甚至產生一種自己在出賣色相的既視感。 可那個始作俑者的王嶼,卻完全沒有此刻救他於水深火熱的覺悟。 坐在相對較遠的一處,皺著眉頭不知道在瞎琢磨些什麼。 “我不賭博。不好這口。” 向遠峰飄忽的神智被珍妮手上加大的力道給出成功喚了回來,連忙表態。 既然王嶼這會兒指望不上,自己總不能當任人宰割的牛馬。 向遠峰雖然不羈,但賭博跟吸du這兩樣,他是絕對不沾的。 哪怕是為了幫王嶼哄這個叫珍妮的,也不能破例。 珍妮眼睛轉了轉,“不博彩也沒關係,我可以陪老闆去賭石啊。” 她倒是對自己上班地方,油水最大的兩個支柱產業門兒清。 賭石倒是可以。 向遠峰招呼了王嶼一句,但王嶼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跟他同去的要求。 甚至還不忘給向遠峰使了個眼色。 雖然兩人已經有了超乎尋常的默契,但這個眼神的含義,向遠峰壓根沒看懂。 聽任珍妮將自己拉出門外,向遠峰還忍不住琢磨王嶼究竟想幹什麼。 等兩人走後,王嶼又肚獨自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這才起身出門朝電梯走去。 他不是沒看出來向遠峰的不情願,但話要藉助珍妮牽線,又不能將她甩到一邊,只能暫時委屈他一會兒。 只有帶著珍妮離開,自己才有落單的機會,下到地下兩層去進一步檢視情況。 手上淡淡的血腥味早已經消散的一乾二淨,但是剛才站在門前那清晰分明的味道,王嶼很確定不是自己的錯覺。 賀航不是還在那裡嗎? 自己完全可以大搖大擺的從另外一個入口,堂堂正正走進去。 他想知道,那裡面能不能找到跟剛才的房間有關的入口。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裡面站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看到王嶼走進電梯,他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