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是刀輝選出來的那黑皮料子。 黑皮沒假,但料子皮克表現實在一般。 即便是在賭石場子這種地方,這料子約也是平平無奇,沒什麼可圈可點之處。 真不知道當時刀輝究竟是為什麼會選它。 難道這就是賭石半吊子對黑皮的盲目熱衷? 但現在被解成兩半的料子,裡面玉肉的表卻跟皮殼判若兩石。 料子就跟見了鬼一樣,要種有種、要色有色。 別說把一陽指那塊給比了下去,大約這場子裡就沒有一塊能蓋住這塊料子的風頭。 “這不可能!從晉級場開始,這些料子的情況我不說百分百都瞭解,但至少也清楚個七七八八。剛才那塊料子明顯就是這桌表現最好的一塊。怎麼可能!” 一陽指情急之下,一不留神把實話給說了出來。 關注他們這邊動靜的賭石客們立刻不高興了。 這跟作弊有什麼區別? 這要是攤在自己身上,錢不就打水漂了? 關鍵是不知道這個場子裡究竟還有多少人是託,或者說是演員。 在這裡面的老客,有幾個沒有輸過。 頓時開始群情激憤起來。 瞬間連自己手上的賭局也不管了,紛紛圍了上來。 看熱鬧是其次,主要是想看看今天這檔子事究竟如何收場。 如果認定是場子不規範透露內幕甚至違規作弊,那麼自己之前輸掉的錢還能不能找補回來。 這些切實利益才是他們真正在意的。 一陽指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嘴瓢說了不該說的話。立刻閉了嘴。 但是已經晚了,所有人都同仇敵愾的盯著他,那架勢就跟一陽指刨了自家祖墳一樣。 他連忙說道:“沒用啊,你們輸掉的錢又不是歸我們場子所有。我剛才就是情緒激動隨口一說,我要是真有內幕,我剛才跟他賭的那一局就不會輸了!” 身邊倒是也有人親眼見證了剛才的賭局,表現得有些拿不定主意。 有人甚至開口問一陽指,“那你剛才說的那些話總不會是隨口亂說的吧?託都是你們找人扮演的話,那贏了我們的錢肯定最後也是流向你們的錢包裡。賺這樣的黑心錢,你們就不怕遭報應嗎?” “是啊,誰知道你們一開始賭輸了是不是在作戲。現在的傻子少了,不一開始的時候就給些甜頭,放鬆警惕,後面還怎麼把我們往溝裡面推?”人群中有人開始附和。 一陽指明顯耐心不夠,立刻生氣的說道:“我特碼第二局加起來輸了十幾萬,就算再敬業的騙子也不至於一局拿出十幾萬去博信任度吧?第一局出去四五萬,你們哪個不上鉤?還用得著用十幾萬去釣魚?” 這番話說完,立刻帶出一陣沉默。 他們這些人,賭石已經被他們給玩壞了。 現如今名義上是在賭石,其實本質上根本還是在賭博。 這些人的賭徒心理,別說四五萬讓他們上鉤,就算四五千可能都難以抵禦。 畢竟比起真正的賭博,賭石這種看上去要更加公平跟透明化。 見他說完這番話人群開始沉默,生怕一陽指一會兒賴賬的刀輝連忙開口說道:“錢……還沒給……” 一陽指聽完立刻沒好氣的瞪了刀輝一眼,還沒等開口,人群中有偶開始小小的騷動起來。 隨後王嶼就看到人群分開了一條通道。 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邁著四平八穩的步子走了進來。 一陽指見到來人,立刻丟下刀輝,態度相當好的走到男人身邊,“傑哥,我……” 然而他的話沒有說完,男人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剛才還發生在一陽指跟刀輝之間的情況,瞬移到了這兩人身上不說,角色還進行了對調。 一陽指縮了縮脖子。 看樣子這人應該就是賭石場子的大老闆了。 他先是抬手安撫了一下大家夥兒的情緒,然後高聲說道:“大家儘管放心,我們場子那是講究信譽愛惜羽毛的。在此我承諾,只要有人發現我們場子裡有託存在或者存在違規的行為,可以隨時找到我本人,我一定能夠給大家一夥兒一個交代!” 見老闆出面,人群中偃旗息鼓的架勢更加明顯。 本身就是沒根據的跟著湊熱鬧,想的不過就是能不能蹭個熱度,得點實惠的好處。 但心裡也都知道,這樣的可能微乎其微。 誰也不願意當那個出頭鳥,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