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次,沈老才去了保險櫃邊沒幾分鐘,人都還沒回來,就突然表示自己要歇業了,有什麼事都要等明天再說。 向遠峰不幹了,“我們過來一趟也不容易,要不然您再給我們看看唄。反正晚上也沒什麼。” 但沈老很堅持,他說:“這是規矩,不能改。我們這行裡面的規矩很多,不能隨便打破忌諱。現在已經九點了,城隍廟整個氣場就變了……有什麼事都等明天再說。要不然強行犯忌諱的結果就是大家都不落好。小友不要難為我。有緣明天相見。” 說完就一副非常堅持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連保險櫃都關了。 那架勢要是向遠峰還不走,下一秒他等都得關。 不過向遠峰沒有像王嶼以為的死賴著不走。 見沈老模樣堅持,不像是在玩什麼欲擒故縱之後,向遠峰立刻就變了副嘴臉,拱手跟沈老告辭,說改日再來。 跟沈老告辭,帶著王嶼走了出去。 外面絕大多數燈光都已經熄滅了,剛才進門的時候城隍廟還燈火通明,人頭湧動。 這會兒就像是經過了一個時光隧道之後,出來就換了一個世界的時空扭曲感。 雖然也不至於一個人都沒有,但剛才人太多了,是這會兒絕對沒法比的。 走出去一截之後,王嶼問道:“什麼情況?那個沈老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向遠峰從自己歪歪扭扭揹著的包裡,費勁的將手機摳了出來。 確切的說不是從包裡,是包的斜挎帶上有一個歷史用來裝手機、有一定彈性的小袋子。 他從裡面把處在攝像模式中的手機取出來,放在王嶼眼前晃了晃。 “馮洋要是看到了絕對得瘋狂。剛才那個五十萬的棺上加棺,全在裡面了,那個沈婦孺這次是要真成名了。” 王嶼皺著眉頭說道:“你這個目標性太大了。而且前面還跟他的下游在之前鬧出過不愉快。當時唐羽也是出面了的……如果要是出了什麼問題,咱們拍拍屁股走了,唐羽跟小華那邊……” 向遠峰點了點頭,“你放心,這些因素我也會考慮的。這段影片到時候會處理一下。而且現在也不是拿出手的時候。畢竟還沒有實打實抓住對方的小辮子。要是到時候對方一口咬定這種地方開價虛水分大,成交的時候價格就磨下去了,誰知道真假。” 王嶼咋舌,“你還準備真金白銀出錢買?你怕不是……” 腦子進水了…… 但這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向遠峰說道:“小几萬塊看場戲,不划算嗎?只不過剛才看那個沈婦孺手上的榮譽證書……” 他像是有什麼發現,但沒說,而是說道:“我要是真拿著今晚的事讓馮洋發到網上,也一定會提前安排幾個人來混淆視聽的,放心吧。” 王嶼還是有些不放心,開口追問道:“是不是有什麼新的發現?” 向遠峰皺著眉頭不說話。 等到王嶼又追問了一遍之後,他才說道:“他這裡的收藏證書,跟那天在下游的店面裡看到的還有些不一樣。他這邊的榮譽證書上署名不光他自己,還有一個什麼什麼協會……我沒看清楚……我懷疑……” 王嶼想了想,“你懷疑沈老後面還有組織是不是?” 這很正常。 這種事不可能就是他們看到的這麼一個人就能辦了的。 就算真的只是看到一個人,也說明這個人是被推到明面上來的一個傀儡。 所以王嶼對向遠峰這個結論根本就不覺得好意外的。 “你說……是揪出一個沈婦孺為民除害就算了……還是再往下摸摸?”向遠峰問出一個很危險的問題。 王嶼看了他一眼,“這個問題我也沒有答案。不過單純就你這個問題來說……我個人的理解是為民除害如果只是除掉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不但不是為民甚至可能還是害人。因為這些害蟲背後的那些人跟事會瘋狂反撲。會加大力度,這樣以後才不會有人以後繼續試圖挑戰他們權威。” 向遠峰眨巴著眼睛,“你的意思我聽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得往下面摸。” 王嶼說:“我說了單純就你剛才說的那番話的字面意思而言……” 向遠峰:“這都不重要。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說完就自顧自走了,王嶼在後面看著向遠峰的背影,無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