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這麼一說,立馬紅著臉看了一眼崔團長,崔團長也有點吃驚,這何師長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
他真為他的寶貴閨女擔心,一旦嚴若飛另有所愛,或在長官的授意下,違心地接受一個他不愛的人,辜負了崔婷婷對他的痴情,那婷婷可怎麼辦?
何師長覺得崔團長和嚴若飛的表情怪怪的,他搖了搖頭不加理會的命令道:“閆如飛馬上帶隊出發,最好崔團長來個出發前簡短的動員,這樣效果會更好一些。”
嚴若飛回到營地,獨立連的兄弟們不放心的都在屋門口等待,看到他們的老大腳步輕鬆的快步走來,一個個心裡激動的撲過去,那種猶如生離死別的感受,在這些男爺們的心中,就像山洪,再也控制不住的爆發了。
兄弟們相互擁抱,相互嬉鬧,高興地恨不得把嚴若飛撕了,一人一塊的保護在身邊,心裡才會踏實。
嚴若飛是個軍人,他的感情控制很快就到位,他突然嚴肅的命令道:“團部命令獨立連所在編人員,帶好隨身裝備,追蹤處決敵特奸細何梅,摸排敵偽滲透到防區的特務,十五分鐘後列隊出發。”
獨立連一行十幾人在崔團長簡短明瞭的動員下,一個個為了打小鬼子,誰也沒有怨言,精神抖擻的重又踏上殺小鬼子的征程。
小分隊出了368團營區,兵分兩路,一路由閆如平帶隊,直奔豹頭山,一路是嚴若飛帶著劉成,瘋狂的奔往何梅隱蔽的莊稼地。
再說自從嚴若飛和劉成離開,何梅躲在漆黑的玉米地裡,耳邊不時傳來風吹莊稼的呼嘯聲,她一個從異國回來的姑娘,第一次在莊稼地裡獨自一人過夜,心中的恐懼早已超過了神經的承受能力。
天色烏漆麻黑,看到莊稼杆的影子,模糊而朦朧,越看遠處越像是一個個人站在那裡。
何梅瞪大眼睛,一眨不敢眨的四處張望,手裡攥的槍都被汗水浸溼,她的身體、精神實在透支過大,頭腦昏漲欲裂,幾次睡意襲來,都被她刻意驅離。
她朦朧中好像從地頭那邊傳來‘吭哧吭哧’的低沉喘息聲,還伴隨著玉米杆‘咔哧、咔哧’折斷撲地的聲音。
何梅強制自己從睡意中再次清醒,豎著耳朵仔細聽,那種原來聽到的‘吭哧’、‘咔哧’聲,從遠處傳來,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他看到了,看到兩個黑影匍匐在地上,速度很慢的朝她靠近,有時停下來,‘吭哧’著把身邊的玉米杆‘咔哧’倒,再繼續向前。
何梅緊張的膽快碎裂,雙手端著槍小聲喝問:“什麼人,把槍放下,舉起手站起來,再往前走我就要開槍了。”
兩個黑影在夜色裡像是仰起頭,趴在地上還是不站起來,頭扭動了幾下,又開始了‘吭哧’‘咔哧’,毫不畏懼的繼續向前,離何梅更近了。
何梅忍無可忍,對準前面的那條黑影就要開槍,突然一個黑影撲到另一個黑影身上,兩個黑影在玉米地裡開始纏鬥,追逐著快速的跑走了。
此時的何梅嚇出了一身汗,萎頓的一屁股坐在摩托的車斗裡,手中無力的一放鬆,槍脫落掉進車斗。
‘豬,兩頭可惡的野豬,深更半夜在空曠的田野裡瞎逛遊什麼?你是要誠心嚇死我呀?混蛋。”何梅渾身痠軟的靠在摩托上罵道。
何梅再也支援不住了,連嚇帶怕,又險些被野豬偷襲,現在的神經一鬆弛,癱軟的低下頭,急促的喘息慢慢的勻稱起來,她睡著了,這一睡睡的很死,別說野豬來了,就是狼竄到她跟前,都醒不過來。
她正睡得香甜,感覺到身上暖洋洋的,好似有人扶著她的頭,把她的身子往後仰靠,又把她手裡的匕首要取下來。
何梅手裡的匕首是她睡意襲來不可阻擋的那一刻,神識最後防範底線的存留,她發覺有人搶她的匕首,精神緊張的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