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若飛不僅小聲說道:“真是個睡美人,這種神態可遇不可求。”他說著,有點情不自禁的就要俯下身子,唇快要接近。被睜開眼的何梅,突然伸開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猛的拉的貼近,兩人又挨在了一起。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過去,嚴若飛坐在沙發上,看著還躺在床上渾身無力的何梅,關切的問道:“何梅,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纏的事了?怎麼竟會渾身發熱昏迷了兩三天?”
何梅一聽嚴若飛問起她的身體,心裡覺得很受用。她此時自己都不清楚,自從被安瑾蓬戶大佐送回到吳家。就感覺到渾身乏力,頭昏沉沉的就想躺在床上,沒想到一躺就是兩天,多虧吳家大少爺吳凡,跑前跑後的來回照顧,才慢慢的恢復過來。
直到嚴若飛把她從昏迷中喚醒,當她第一眼看到是嚴若飛坐在床邊守著呵護她,何梅好像全身又充滿了活力,撲進嚴若飛的懷裡,兩人一陣纏綿,過後又覺得身子虛得很。
何梅強撐著坐起來,把枕頭靠在床頭,身子倚在枕頭上。她看著嚴若飛,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她把對嚴若飛的擔心與思念,以及自己在日本住新牟城司令部遭受到的懷疑、羞辱,一點一點的傾訴出來。
嚴若飛皺緊眉頭的問道:“何梅,你是怎麼被敵人突然加重了懷疑?是不是你哪些地方露出了蛛絲馬跡,才導致了你的處境如此困難?”
何梅抽動著雙肩,悔恨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嚴若飛站起來走到床邊拉著何梅的手,體貼的說道:“何梅,不要害怕,問題可能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我這一陣子可能都要在城裡執行任務,你要是有事我會幫你的。”
何梅坐直身子,看著嚴若飛幾次欲言又止,那種焦灼不安又躊躇不定的為難,嚴若飛看在眼裡,警覺的皺緊眉頭,他真想問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他還是穩定下情緒,繼續開導的說道:“說吧,你就是哪裡做的不對,以後注意就行了,只是你要處處小心,輕易不要暴露自己,這才是最重要的。”
何梅再也堅持不住了,她一定要把事情真相說出來,要是她對嚴若飛隱瞞了真情,以後要是他知道了,一定不會原諒的,再是眼前發生的事,必須要叫嚴若飛知道,只有他這個有才華有智謀的年輕軍官,才能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想出最佳的解決辦法,提前做好應對策略,防範於未然。
她確定要說出真相,心裡也敞亮多了,不管嚴若飛聽了後對她產生什麼樣的做法,哪怕實施暴力,何梅為了所愛的人,自己不謹慎所犯的錯誤,不再給嚴若飛帶來危險,她必須直面相對,全說出來,何梅想到這裡,毅然的坐直身子。
嚴若飛看到何梅的面部表情變換的太快,剛才還兩腮桃花溫柔的就像小鳥依人,怎麼突然兩眉挑起,一臉嚴肅的坐起來,難道她有什麼重大的事情隱瞞了我?
何梅走下床,規矩的站在嚴若飛面前,眼裡流下悔恨的淚,把自己這一陣子在日本住軍司令部的表現,一點都不保留的全部說了出來。
她說完淚眼看著嚴若飛變換的面目表情,從他開始的驚詫、憤怒到無奈。
何梅不怕嚴若飛一槍取了她的性命,那樣她心裡還會好受些,她怕,怕嚴若飛甩身就走,不再理她。
嚴若飛氣的臉色紫漲,他霍得站起來,一把拖過何梅,厲聲質問道:“你、你真混蛋,說話一點都不動腦子,你這樣要是繼續留在敵人陣營,早晚會把命送掉。”
何梅低頭眼裡含著淚,任憑嚴若飛不留情面的訓斥,他的心裡慢慢的好受了些。
嚴若飛轉身走回到沙發,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大喘著粗氣,他不知怎麼處理這件事,要是這些事發生在他任何一個弟兄身上,他絕不會輕饒。
何梅小心的走到嚴若飛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