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老師我想自己報仇啊，讓學生替我報仇的話，作為老師的我，實在是過不去心中的那一關，就算能過去，也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獨孤一溫和的笑道。

以往的獨孤一很多時候都是一臉冷漠，但是現在生命即將快走到盡頭的獨孤一卻罕見得變得溫情了很多，話語也多了不少。

“我是老師教出來的學生，就算替老師你報仇，也是天經地義，哪裡算是自欺欺人了？”

林霄再次說道。

“因為我覺得是在自欺欺人，我就是這麼一個擰巴的人，只要不是自己親手做到的，我都視作不是自己做的，更何況是報仇這種事情。”

獨孤一微微的搖了搖頭。

林霄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被獨孤一打斷了。

“林霄，我當初問過你一句話，我不知你現在還是否記得，劍修……”

獨孤一還未說完，就被林霄搶先答道。

“劍修，當勇猛精進，當寧折不屈，當難摧一身傲骨……”

林霄答道。

“對啊，我獨孤一此生或許沒有完成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但是作為劍修的話，我想我是合格的。”

獨孤一說道。

“老師……”

林霄還是心緒難平，有些無法接受。

“去吧痴兒，等武道盛會結束之後的一個月，我會聯絡你的，到時候你若是想與我一起去登山門的話，你便來吧。”

獨孤一輕聲說道。

離開院長室之後，林霄喚出了塔靈。

“塔靈前輩，獨孤導師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壽命就只有半年不到了？”

林霄看向塔靈，不解的說道。

“因為他和一個存在做了交易，用自己的壽命，換取了一品破虛的實力。”

塔靈輕聲說道。

“那我可以知道這個存在到底叫什麼名字嗎？”

林霄問道。

“不能，你若是知道了祂的名字，祂便能注視到你。”

塔靈搖了搖頭，說道。

就連它也不敢直呼那位的名字，否則會被注視到。

“那獨孤導師是沒救了嗎？”

林霄再次問道。

“的確是沒救了，無論如何，他都已經是必死的情況了，你也無需介懷，或許就連他自己都想死了。”

塔靈嘆了口氣，說道。

它總是無法理解人類怎麼會有這麼多種的情緒，而且很多情緒還是悖論，既想死又想活，他實在是難以理解。

林霄沒有立即離開雲城分院，而是靜靜的在雲城分院的門口等著，他有種感覺，獨孤一會從這裡出來。

果然沒有多久，獨孤一就從雲城分院走了出來，看見沒有離開的林霄，獨孤一微微一怔。

“老師，你現在就是想一個人去青陽宗對嗎？”

林霄輕聲問道。

“沒有啊，我就是想回家休整一下，我不是和你約定好了嗎，在武道盛會結束一個月之後再一起打上青陽宗不是嗎？”

獨孤一眸光閃爍，說辭也有些遮遮掩掩。

“老師你根本不會撒謊，很容易就能讓人看出破綻來。”

林霄看著獨孤一，搖了搖頭。

“看來還是沒有瞞過你呢……不過我作為老師，當然不能讓我的學生涉險了，天底下沒有這樣的老師。”

眼見瞞不住了，獨孤一坦然的說道：“我的壽命已經快走到盡頭了，無論如何都是無法逆轉的，這個結果是我自己選的，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我都可以坦然接受。”

“但是你不一樣，你還有大好的年華，這次去青陽宗我沒有想著能活著從青陽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