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裡倒是並無異樣,只是夜間,老做噩夢。
夢境有許多重,有人喚她郡主,有人喚她先生,有人喚她阿音,有人喚她阿蕪,還有人喚她丞相大人。
她看不清周遭的事物,不知自己身處何地,卻覺得自己的身子特別地冷。
而後,夢中的迷霧散去了一些,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站在她的身前,她仰起頭看著他,他的身形很高大,卻看不清臉。
他手中提著染血的劍,朝她逼近,她立刻敏銳地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想要逃離這裡,可她卻挪動不了身子,眼睜睜看著那俊美男子,將手中的劍刺進她的胸膛。
“不,不要!”她猛地驚醒,坐起身來。
一滴水珠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才發覺,自己竟然淚流滿面。
夙華熙也被驚醒了,他坐起身來,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輕聲道:“做噩夢了嗎?”
鳳兮抹著臉上的淚痕,點了點頭,“最近也不知是怎麼了,總是做些奇奇怪怪的夢,我好像聽見誰在叫我,又好像不是在叫我。那聲音好像很悲傷,一聽見那聲音,我就覺得心臟一陣陣地抽痛,叫我喘不上來氣。”
將她拉進自己懷裡,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夙華熙安慰道:“許是白日裡累著了,以後不能跟村裡的那些嬸子婆子們混了,人家替大戶人家漿洗衣物,那是她們的男人沒本事。你在家裡坐著便好,有我養著你,不用做那些粗活計。”
聽了夙華熙的話,鳳兮的心情瞬間好了不好,在夙華熙懷裡蹭了蹭,將眼淚盡數蹭在了夙華熙的裡衣上,才道:“你這話,要是叫那些嬸子聽見了,肯定就不帶我玩兒了。”
她跟那些嬸子婆子混,還不是想跟她們學習一下,如何做一個好妻子。
受益的可是他,他倒好,還讓她遠離她們。
“跟我玩兒,還不夠你累的嗎?”說著,夙華熙一隻大手伸進了鳳兮衣襟內,朝她胸口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