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嫣然道：“你想說的話，自然會告訴卓然，你若是不想說，卓然再怎麼問也沒有作用。師兄，你說是嗎？”

“呃？不錯！”

蕭青山打了個哈哈。

如果說之前地卓然是個調皮活潑、嬌憨可愛的鄰家女孩。那此刻的卓然就像是嫻靜端莊、淡然典雅的大家閨秀。當然。蕭青山已是見怪不怪了，氣質的變化對情道弟子來說，跟小兒科沒什麼兩樣。

於是，聲音一落，蕭青山便乾脆利落地轉身，真元裹挾著湛君的身軀向長白山下飄然而去。

卓然也不再多說。微微一笑，安安靜靜地跟在蕭青山身邊，只是悄然間恢復了原來的容貌。

山間道路上游客來來往往，蕭青山和湛君、卓然迅疾如電，普通人地肉眼根本難以捕捉到他們的身影。

彈指間，蕭青山他們便來到了長白山腳下的一座小城鎮裡，這時他們的速度才放慢了下來。

這半年來。蕭青山幾乎都在天風雪山潛心修煉。如今重臨都市，看著那一幢幢高聳的大廈。看著公路上行駛的車龍，還有路上那些充滿青春活力地年輕男女……突然間竟有種如在夢幻之中地感覺。

隱隱地，蕭青山發現自己人雖不到三旬，可心卻已老了。

“唉！”

剛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蕭青山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不對，自己修煉迷神道數年，不該出現這樣的心境吶！

驟然間，蕭青山的神識無限擴張，頓時，一道道靈魂氣息波動源源不斷地在他腦域中呈現出來。

卓然心有所感，黛眉微蹙，朝蕭青山看去，美眸眨啊眨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疑惑。

對於卓然地反應，蕭青山似毫無察覺，這時他正痴迷而近乎貪婪地觀察著那一道道靈魂氣息。

以前，蕭青山以為靈魂只是靈魂，靈魂有強有弱，但從本質上來說，俗世平常人的靈魂與修真者的靈魂，沒有任何區別。

可當數百萬道靈魂氣息波動如閃電般從蕭青山腦域中劃過時，他卻猛地驚醒過來，原來自己先前的理解並不完全準確：

平常人的靈魂雖是弱小，可幾乎每個靈魂都下意識地透著一絲生機，而修真者的靈魂儘管比常人強大無數倍，可每個靈魂都帶著股蒼老的氣息，即便是宮宣前輩，以及天境強者湛君也不例外。

這種差別極其細微，蕭青山也是在達到洞神初期之後，經過此刻細心地觀察，才發現其中地玄妙。

蕭青山明白過來，自己之所以能在短短數年間達到洞神初期境界，雖離不開自己的苦修，但最主要地便是吞噬了不少強大的修真者靈魂的緣故，以至於連自己的靈魂中也沾染了他們那種蒼老的氣息。

此時，蕭青山終於恍然大悟，怪不得當初塵叔會說，俗世才是迷神道傳人最佳的修煉場所。原來並不僅僅是因為俗世有足夠多的靈魂，更因為俗世的那些靈魂要比修真者的靈魂更加優越。在俗世那靈魂充滿生機的環境中，迷神道傳人的心境才能真正穩固！

塵叔之所以不明確地告訴自己這點，想必是要讓自己親自體會其中的奧妙，只可惜他卻沒想到自己竟憑藉著吞噬靈魂的能力快速將修為提升到洞神初期。

若是自己今後不再涉足俗世，一直那樣吞噬下去，恐怕自己在洞神中期向洞神後期邁進的那瞬間，將成為迷神道有史以來第一個走火入魔的傳人。對迷神道修煉者來講，走火入魔便意味著靈魂的泯滅。

好在現在明白也不晚！

蕭青山心情輕鬆下來，神識如退潮的錢塘江水一般，眨眼間便全都縮回到腦域當中。

輕呼口氣，蕭青山那微微眯著的眼睛睜了開來，可隨即卻輕咦一聲，轉眼朝身後望去，竟發現和自己等人相隔十數米的地方，竟緊緊地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