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催促道,“快抱著罈子,該走了。不然就遲了,你要阿婆一個老婆子抬這罈子不成?!”
我答道,“怎敢怎敢,阿婆要是不給我白玉蓮子怎麼辦?”說完抱起罈子,跟著阿婆。
山路難走,真是難為阿婆了,我抱著罈子走在阿婆身後,聽著阿婆講著年輕時的故事,講著他的兒子。
阿婆總說,我還年輕,但總透出一種老態龍鍾的氣味來,這樣不好,青年就應該有朝氣,阿婆該總幫我介紹些鄰里間的年輕姑娘,可每每她自己看了半天又覺得還不如風清半分,最後總是喃喃說要自家兒子幫我介紹大家閨秀。
我總是笑笑,“阿婆,我有意中人了。”
阿婆總說,那必定是極好的人,我笑著答“是。”
走著走著,便到了鎮上,小鎮不大,卻倒也熙熙攘攘,車水馬龍,這國,治理的很好。
阿婆領著我走過街市,走過酒巷…
“阿婆,走錯了,集會在那頭。”我焦急的說,阿婆真是老糊塗了。
“跟著走就是了,平時也沒見你多話,這才多少路,就累了,小夥子這樣可不行。”阿婆說著腳步又快了起來。
我趕忙抱緊罈子,緊跟其後。
突然,我想到一個我曾今問過,阿婆沒有回答的,後來被我遺忘的話題,“阿婆,您上次還沒有告訴我今昔何年?”
“渾小子,你還不知道?”阿婆笑著說“十三年。好了,我們到了。”阿婆說著跨進了一個院子。
“十三年?”我疑惑到,“怎麼會是十三年?阿婆,怎麼會是十三年,您說我睡了8年,應該是八年才對啊?”我疑惑著跟著踏進院子。
阿婆猛地停住,回過頭來在我腦袋上輕敲一下,“渾小子,齊景帝登機十三年,當然是子慶十三年…”
“砰”我懷裡的罈子跌落在地,罈子碎裂,甜甜粘粘的白玉蓮子鋪滿一地,空氣裡,滿滿都是甜意。
“子慶十三年,子慶十三年…”我呢喃著這句話,淚水溢位眼眶,再也無法停息。
阿婆看見我哭,顧不得滿地的蓮子,趕忙來看我。
“渾小子你怎麼了?”阿婆焦急的問。
我只是搖頭。
前院的動靜終於驚動了屋內,隨著幾個侍衛,一個男子走了出來,銀髮白衣,風采卻依舊不減當年。
他看見滿衣糖漿、淚流滿面的我,再看看滿地的糖蓮子,頓時失了氣度,就那麼的飛奔而來,一把將我擁在懷中。
四周寂靜無聲,唯有糖蓮子的香甜。
我想,這不是夢。
我的子卿,他也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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