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沒有立即進屋,而是仔細觀察、感應了一下,確認屋內沒有什麼詭異存在後,才走了進去。
這時,沈云溪、齊東、林小樓等人也趕了過來,看著床上的吳想,臉色難看。
林小樓冷冷道:“吳想是怎麼死的?”
蘇逸斟酌了一下:“好像是淹死的。”
“淹死的?”眾人皆皺了皺眉。
吳想的臉上、身上乃至床上確實都被水弄溼了,可是要說被淹死,屬實有些離譜了,這麼一點水,怎麼可能將人淹死,更何況吳想身上還有詭物。
再者說,床上又哪兒來的水?
這時,沈云溪上前檢查了一下,開口道:“是被淹死的,這些水應該是從他的嘴巴、鼻子裡面流出來的。”
韓靈雨下意識道:“這怎麼可能?”
沈云溪神色平靜:“有什麼不可能的,別忘了詭異。”
韓靈雨說道:“你是說有詭異殺了吳想?”
蘇逸反問了一句:“不然還有其他解釋嗎?”
由於整個方府都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詭異氣息,所以僅憑屋內的詭異氣息,無法判斷吳想是不是被詭異所殺?
當然了,看這種死亡方式,毋庸置疑,吳想十有八九是死於詭異之手。
這時,蘇逸拿起床頭吳想的揹包,開啟後,取出那個祀牌靈位。
只是此時的祀牌,沾滿了水,溼漉漉一片,上面的照片也早已被水泡得發皺,但仍能看到那張照片已經全部變成了黑白色,整個祀牌更是沒有半分靈韻,顯然其內的詭異力量已經消耗殆盡,沒了什麼作用。
“詭物的力量已經耗盡了,不用懷疑了,吳想確實遇到了詭異,而且是遇到了十分可怕的詭異,他連丁點兒反抗的能力都沒有。”蘇逸看著床上的吳想,吳想的表情雖然十分痛苦,且詭物的力量已然耗盡,可吳想似乎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這隻能說明殺死吳想的詭異十分強大與可怕。
聽到蘇逸的話,眾人的神情再度凝重了幾分。
“馮哥,還有韓姐,吳想出事時,你們有沒有看到什麼或者是聽到什麼?”蘇逸看向馮江和韓靈雨。
“沒有。”兩人都搖了搖頭:“我們回房後就休息了,什麼都沒看到,也沒聽到。”
“休息?”
沈云溪忽然想起了什麼:“你們在哪兒睡的,有沒有上床?”
馮江搖了搖頭:“沒有,我這人習慣打坐,沒有睡覺,也沒有上床。”
韓靈雨也道:“我也沒有上床。”
“你是想說吳想被詭異所殺,是因為他犯了忌諱?”蘇逸頓時猜到了沈云溪的意思。
沈云溪點了點頭:“你們應該還記得,今天的黃曆忌諱中,有一條就是忌臥床,馮哥和韓姐沒有上床休息,所以沒事,而吳想卻死在了床上。”
“因而,應該是吳想犯了今天的忌諱,所以遭遇了詭異,被詭異所殺。”
“是了,應該就是這樣。”
林小樓開口道:“先前那個管家就一直叮囑我們要遵守黃曆的宜忌,按歷行事。”
“還有之前的紙人遮眼和滾燙的雨水,應該也是我們犯了出行的忌諱所致。”
聞言,眾人心情皆沉重不已,而馮江和韓靈雨更是心有餘悸。
事實上,先前他們對於方管家所說的話,並沒有多少重視,主要是他們自恃有詭物,遇到任何事情都能應對。
但吳想的遭遇,給他們明明白白地上了一課,什麼叫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如果不是他們運氣好,可能這會兒死的,就是他們了。
“現在該怎麼辦?”
沉默片刻後,齊東看著吳想的屍體道。
蘇逸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