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毓只想借江綜睿的勢脫困。
沒想到江綜睿竟然會親自來。
事情似朝著複雜的態勢發展,她沒敢輕舉妄動。
巡警卻像看到救星一樣,趕緊上前,將事情來龍去脈,同江綜睿說清楚。
江綜睿手指叩著桌面,若有所思,“夜黑風高,鍾小姐何必平白無故去砸人?”
他垂眸,冷冷看著巡警,“倒是你,幹什麼吃的,這種小案子都查不清,還不分青紅皂白想抓鍾小姐。”
“二少,我...”
啪——
江綜睿鐵箍般的巴掌,摑在巡警臉上,“見風使舵的東西,滾下去!”
巡警捂著臉,灰敗逃跑。
嚴舂昌頗有些忌憚江綜睿,硬著頭皮道:“二少,我真沒對鍾靈毓做什麼,反倒被她砸了腦袋。您總不能什麼都不查,就給我定罪吧!”
“我心裡有數。”江綜睿大手一揮,命人將嚴舂昌押送到大獄嚴審。
求饒聲漸遠,江綜睿這才道:“姐姐受驚了。”
事情驟然了結,鍾靈毓沒敢放鬆。
畢竟,江綜睿可不像是助人為樂的傢伙。
他親自跑警備廳,若只為了救她於水火,母豬都能上樹了。
鍾靈毓思緒百轉千回,面上客氣道:“二少公平公正,於雲城百姓而言是福音,多謝!”
“姐姐知不知道,這嚴舂昌,為何突然在人煙稀少處,跟蹤你?”江綜睿循序善誘。
鍾靈毓說:“不知,所以只能煩請,警備廳長官們操心。”
江綜睿輕笑,“嚴舂昌是霍凡紓表哥,霍凡紓又是沈懷洲未婚妻,而姐姐你,跟沈懷洲關係匪淺,這種事,還用得著查?”
提到沈懷洲,鍾靈毓本能生出警惕,“什麼意思?”
“上次在餐廳,霍凡紓說不定察覺到什麼,你之於她,是情敵,她暗中派嚴舂昌玷汙你,也不是沒可能。”
雖然沒證據,但江綜睿分析的,確實句句在理。
鍾靈毓除了後怕,就只有懊悔和生氣。
懊悔。當初在和平飯店,招惹的男人是沈懷洲。
生氣,沈懷洲對她糾纏不休,引來禍事。
心中憤怒,但鍾靈毓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她淡淡道:“凡事都要講證據,二少小心禍從口出。”
“證據易得,嚴舂昌是個遭不住刑的,稍後便能問出他口供。”
“既然如此,我先回家了。”
鍾靈毓起身,江綜睿攔住她,“姐姐彆著急走,我看,我的猜測十有八九是真的,若如此,你覺得沈懷洲第一時間會護你,還是為了他未婚妻霍凡紓,放過嚴舂昌。”
“這就要看二少的本事了!”鍾靈毓抬眸直視他。
江綜睿:“這話怎麼說。”
“二少若是君子,必不會在沈懷洲強權下,將嚴舂昌這歹人放走;若是小人,那便和方才那位長官一樣,如牆頭草,只會見風使舵。”
江綜睿笑了兩聲,低頭湊近,神秘兮兮道:“當君子難,當小人易,我這個人,更傾向後者。”
鍾靈毓眼中溢位冷意。
“不過...”江綜睿話鋒又一轉,“姐姐美貌,跟著沈懷洲,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不如跟了我,我勉強當個君子,幫你擺平這件事,如何?”
淡然一笑,鍾靈毓說:“二少有這麼好心?”
“因為我喜歡姐姐。”江綜睿突然靠近,挑起她的髮絲。
他桃花眸深情款款,若非鍾靈毓知曉他是什麼人,還真要被他蠱惑。
不動聲色躲開,她直白道:“敢問二少,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想透過我,報復沈懷洲?”
江綜睿微微